姜婳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愣神,直到姜澄担忧地捏了捏她的手指,她才回过神来,笑道:“那可不行,京都才是咱们的家,何况,我答应了祖母,十四岁必须回到京都的。”
这已经是她能磨蹭到的最晚了,再晚上一个月,河水上冻,船只就没办法通行了,不仅她和祖母的约定要违背,一路送她和弟弟过来的舅舅回程时也要改水路为陆路了。
“婳婳,”
姜澄迟疑地开口,“舅舅为什么不送我们到京都家里呢?你不是说再走上一日就能到家了吗?”
他始终没想明白为什么舅舅不肯进京都,只送她们到了热闹安全的京郊就换船回程了,明明千里水路都送过来了,却偏偏不肯走这最后的一点的路。
姜婳明亮清澈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影,莹白娇软的脸颊被她咬得有些紧,“舅舅他,因为以前的事,和京都……有些不愉快,心结未解,不肯入京都。”
见她明显地难过起来,姜澄乖巧地没有追问,对于此事,他也影影绰绰地知道一些。
他在苏州长到七岁,闲言碎语听了不少。
有一次,他亲眼看见舅母望着姐姐的背影,眼圈发红,“好好的嫡长女,硬是给弄成了庶女!
我们婳婳生得玉雪玲珑,像天上的小仙女,谁见了不是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偏偏那个杀千刀的姜纬和什么长公主——”
舅母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身边的嬷嬷拉了一把。
他却早就知道,姜纬是他的父亲,什么长公主是他的嫡母。
原以为他和姐姐生来就是庶子庶女,可听舅母的意思,姐姐原本是家里的嫡长女,后来才成了庶女?
他还知道,当初他和姐姐来苏州,是舅舅带回来的,是不是那次舅舅和京都家里起了冲突,再也不愿意进京都了?
当时他才不到一岁,姐姐也才八岁,京都的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竟然让舅舅把两个小孩子给带走?
他也问过,不过大人们总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姐姐也不肯多说。
不过没关系,舅舅说他已经长大了,可以保护姐姐了,这些事,他早晚也会弄明白的。
……
时近正午,船只靠岸。
码头上一片热闹,有携家带口的旅人,搬运行李辎重上船下船的仆从,还有很大的货船,肩扛大包的壮汉排成一队运送着货物。
姜婳牵着弟弟的手,几个仆从在前面开路,齐嬷嬷和丫鬟兰芽、疏桐护在身边,簇拥着下了船。
岸上停了姜府的马车,姜婳一眼就看到了那马车旁站的是姜府的老管家,没想到六年过去了,她还记得他的样子,更没想到,老管家会亲自来接自己,这倒是让她不安的心稍稍轻松了些。
绣着精致兰花缀着圆润珍珠的鹅黄色绣鞋踩到岸上,姜婳长长地舒了口气,虽然她没有像齐嬷嬷那样晕船得厉害,不过船只摇摇晃晃一个多月,也够难受的了。
“婳婳,终于下船了。”
姜澄仰起小脸,露出个难得的笑脸来。
姜婳却朝着码头不远处看了一眼,那里有座十分气派的酒楼,金碧辉煌,足有四层高,她记得当年离开京都时,码头旁并没有这个酒楼。
也许有人看中了这里的商机,等待货物上船的富商、等待家人朋友到齐的达官贵人、给别人送行的、来接人的,倒是可以到这酒楼中宴饮一番。
姜婳的眉头皱了一下,这酒楼如何运行盈利不是她该考虑的,关键是,从她站到甲板上那一刻起,她就感觉到这酒楼里有人在看她,目光灼灼,如有实质般沉甸甸压在身上,实在不能忽视。
酒楼顶层一扇半开的菱窗旁,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朱红色圆领锦袍,衣摆袖口都用金线绣着云纹,腰上缀着的玉佩,细腻油润,光洁无瑕,精工细雕的却是龙形。
他也不知道在窗边站了多久,万公公和一个腰佩金刀的侍卫恭敬地站在门口。
男人的手指扶在窗棂上,修长如玉,骨节分明,在看到姜婳出现在甲板上的瞬间,那食指就在窗棂上轻轻摩挲着,明明是冰冷坚硬的窗棂,却让他摸出了一种温柔缱绻的意味,好似指下是小姑娘柔软滑嫩的肌肤。
“你可终于回来了。”
他咬牙切齿地呢喃了一句,一字一字,从牙缝中挤出来,好像和着骨血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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