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县撩起官袍,坐下,两排的衙役敲着长棍,大声整齐喊道“威武——”
林知县拍下惊堂木,开始昨天没有审完的案子。
安福贵浑浊的眼睛里透出几分嘲讽,想起刚刚进衙门柳清菡跟他说的话,什么如果他把钱还给她,供出后面是谁指示他,她也就不追究他的的过错。
狗屁,哼哼,分明是没有证据,才故意说那一番话,来套他的话。
因此上场有些忐忑的安福贵面上更是从容不迫,一副坦然的受害人冤屈的样子。
要不是这奸商骗了她钱,她都要相信他这副人模狗样的样子是受了天的的冤屈。
柳清菡有特别注意,人群那一抹黄色身影,勾勒一抹大大的笑容。
好戏刚刚开始。
“柳氏,你说你有证据?何在?”
林知县威严的问道。
“大人,可否传人证?我带了里正和柳溪村的村长来,还请大人听他们怎么说。”
安福贵一听这两位德高望重的人来为柳清菡作证,都有些惊讶。
柳清菡到底是怎么说服两人来作证的。
里正和村长上来了,依旧是林知县问他们问题,他们一一回答。
他们都同样说了确实一起为柳清菡做过公证,他们都是当地的德高望重的人,话语比平常的百姓更分量。
安福贵满头大汗,垂头,抬起袖子擦汗,唇干舌燥想着怎么回答公证的事情,也怪他大意,以为柳清菡不是柳溪村的一个外人怎么可能请的动两位。
“安福贵,你有什么解释?”
林知县叫来好几声安福贵,对方没有回应,拿起惊堂木敲下,差点把安福贵的魂惊走。
柳清菡冷眼旁观安福哆哆嗦嗦一颤。
“回禀大人,一开始确实找来两位来公证,不过两人一走,柳氏后面又反悔了,直要把她的钱还回去,大人,我是没法子呀,她一个妇道人家,撒泼,胡搅蛮缠的,我一个大男人怎么招架得住。”
安福贵满口瞎话。
他也稍微镇定下来,只要他咬定没有再给她房契,柳清菡就不能证明自己清白。
他这样笃定想着,却不知道柳清菡看他就跟猫戏老鼠一般。
林知县轻皱眉头,看两人场面胶着的状态不甚满意,不会又要来一场再审?
“柳氏你可还有证据?”
“自然有。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当着大家面问一句,你说的这样信誓旦旦,如果我能证明你说的全是谎话,那酒楼和你坑我的五百两银子应该都归我了吧?”
柳清菡盯着安福贵。
“你这妇人说甚浑话,哼,痴心妄想。
还请大人明察秋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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