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开始还能忍着疼小声呻吟,到后来顾不得外面有人,叫声渐渐嘶哑起来。
帝王凑上来吻他的嘴的时候手指用力,扭了他大腿根一下,他疼得狠了,咬疼皇帝的舌头。
皇帝抬起头,盯着他的脸看,看了半晌,轻声问他:“清浅,跟在朕身边,你是不是不甘心?”
花清浅浑身不可抑制地抖起来,颤声答道:“没有……”
皇帝眯起眼睛,仔仔细细看着花清浅的脸庞。
这张脸,笑起来熠熠生辉,却又有谁知道,他害怕颤抖的时候,也如此迷人,只叫人恨不得揉碎了他,一块一块装进锦囊里,稳稳当当带着他。
当时的帝王就是这般决定,自己百年之后,哪怕杀了他,也不叫这块美玉落入别人之手,可是他一生杀伐果断,却终究下不了手。
只是当时,他却是满腔愤恨无处宣泄,手边没什么趁手的东西,就扯下来一小节竹简,卷起来顶在清浅穴口,厉声道:“说实话!”
那节竹简既薄又短,圈起来却还是要比玉势粗上一圈。
清浅看他卷时就已经抖若筛糠,待帝王翻过他身子,已经求饶不迭。
帝王已经状若疯魔,一手按住他肩膀,听见他还是答“没有”
,不待一刻耽搁,硬生生把竹简捅了进去。
时至今日,把竹简拿在手里,花清浅仍旧可以清晰回忆起那时的痛。
那是整个身子被分做两半,整个脑袋被分做两半,连魂都分做两半,疼得彻骨,一半魂留在身体里受苦,一半魂飞在半空,看自己受苦。
再之后,自己是如何被帝王在车里玩弄之后又抱回府里,已经记不清了。
唯一记得的,是竹简被抽出来时,那又一阵彻骨的痛,自己眼看着那沾了自己血的东西被帝王扔出去,跳了两跳,钻进柜底的缝隙,下一刻,那人的□火辣辣地闯了进来。
那之后的一个月,他都没法子下床。
每日躺在床上,喝些苦药,进些汤水。
皇帝从没来过,只遣了身边的大太监来问过两次。
外间都在传言花清浅恃宠而骄,失了君宠,被皇上处罚的丢了半条命。
小丫头在墙角嚼舌根的时候被他听见,他没有生气,只淡淡一笑。
失了君宠有多好,你们怎么会明了。
只是他明白,皇上还是一如往常宠爱自己。
那日夜里,是算计好了,给自己这一场病,叫自己从风口浪尖退出来,堵住悠悠众口。
只是,他是真的在演戏,还是真的被我的话激怒,于是将计就计呢?
无论如何,他已经死了,那过去,就随他去吧。
清浅坐在椅子上,吹吹竹简上落下的灰,上面黑黑绿绿,他把怀里惯常揣着的那块巾帕倒上水,仔仔细细擦了一遍,也不管这水会不会对竹简造成损害。
边擦他边笑,笑得实在开心有趣,用脚趾想想都知道那黑的是他的血,时间长了,都变黑了。
真是恶心。
擦干净了,竹简显出原样,是一种青草般的翠绿,竹片削的薄,宣纸一般,金丝细线穿起来,好一个书中自有黄金屋。
卷起来放在手里,掂掂分量,他又是一笑。
原来当初自己就是被这么个东西整治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无论如何,书是无罪的。
他摊开竹简,一个字一个字细细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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