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过去数年,如今回想,依旧如同昨日发生的一般。
那时候,经过一些事情,童潜和周明晏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好。
明面上,童潜总是用一副对待大方客人的态度对待周明晏,私下里,两人早就称兄道弟,亲密非常。
可关系再好,也不是亲兄弟。
没道理你的妈妈生了病,就让兄弟掏钱啊。
童潜按灭了朝周明晏开口借钱的心思,一力抗下母亲了高昂的医疗费。
从初中开始闯荡社会,童潜还从没有那么累过。
最多的时候,他一天打三份工,白天去四处推销产品,晚上去酒吧上班,凌晨三四点还得接班开出租。
一旦忙起来,饭都来不及吃,常常一整天过去,也只记得吃一顿饭。
铁打的身躯也禁不住这样折腾,何况身体一直不算太好的童潜呢
很快,他就瘦得形销骨立,终于,某一天晚上在酒吧给客人上酒的时候,支撑不住,一头栽了下去。
那天晚上周明晏不在,但他时刻关注童潜的状况,前脚出事,后脚就有人把情况报告给了他。
周明晏抛下一切,匆匆赶到童潜的住所,要带他去医院。
童潜不愿意。
他扬起苍白的笑容“我之前已经在医生那过了,讲是疲劳过度,好好休息休息就行了。”
周明晏罕见地发了火“好好休息你肯吗你舍得放弃你的三份工作吗”
童潜一惊“你怎么知道我打了三份工”
面对拙劣转移话题的童潜,周明晏不说话,只用一双漆黑的凤眼静静盯着他。
才几秒钟,童潜就败下阵来,他边嘟囔着“怕你了怕你了”
,边把周明晏按在破旧的木床上坐下。
童潜为了省钱,在地下室和人合租,环境阴暗潮湿不说,空间还很小,上的是公共厕所,住的地方只放得下一张床。
幸好他瘦,一米八的床,靠墙的那一小半堆放衣服和杂七杂八的物品,他平常只睡在剩下的半张床上。
这么小的空间,一下子坐上来两个成年人,便显得拥挤不堪。
童潜靠在被子上,挠挠头“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饶是以他的厚脸皮,说出要借钱的话依旧艰难。
他面上着嬉皮笑脸,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实际自尊心挺强,否则也不会宁愿不睡觉地工作也不愿意开口借钱了。
即使他知道,只要他开口,周明晏一定会借。
周明晏反应平常,既不过分热切也不冷淡,这让童潜稍微好受一些。
“阿姨的病情我不太了解,我已经联系了熟悉的医院,医生在癌症治疗方面水平都是世界顶尖的,等下你去帮阿姨办理转院,先情况再说。”
提起王萍萍的病,童潜心头的尴尬感立刻被驱散不少。
周明晏的体贴更是让他无话可说,只犹豫着拍拍好兄弟的肩膀,“大恩不言谢,等我妈病情好转,我就”
话还没说完,就被刺耳的电话铃声打断。
童潜一,是医院打来的,立刻接了起来“嗯,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周明晏眼见童潜的脸色迅速地苍白下去,声音微不可闻,意识到一定是出事了。
童潜甚至忘记挂断电话,匆匆从床上跳下来往外冲,慌乱中重重地撞在周明晏身上,惹得他一阵皱眉。
“怎么了”
周明晏按住他的肩膀,逼他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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