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轻响,那最后一点的火星也被彻底熄灭了。
卢修斯继续踏上了旅途。
今天的任务也很简单。
——继续前行。
然后把那些冥顽不顾的,依旧信奉四位真主,还做了不少恶的家伙送下去。
开战前,先把小头目给清了,免得这那四个家伙会什么意识转移之类,从信仰中重生的麻烦法子,他最讨厌那种打着打着,血条见底又突然回满了的boss。
今天应该比较轻松,因为能在如此恶劣的自然环境中活到现在的牧民们没几个傻子,至少自己或者身边的人,感知危险的意识拉的还算比较高的。
看到拜完之后性情大变,或者是身上开始长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后,都第一时间去找部族中的萨满和这个地区的风暴先知们了。
这还能继续拜下去的话,要不就是已经被污染或者头脑多多少少有点问题。
祂们又不发鸡蛋,也不帮你治病看病。
......
“很好,很好,你竟然只凭一人就把我的弟兄们全给杀了,这份能耐,真是令我欢喜得紧呐!”
这宛如野兽般嗜血的咆哮声,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从不远处那昏暗的角落中猛然传来。
声音中既有对强敌的认可,又夹杂着对即将展开杀戮的狂热期待。
然而,这令人胆寒的咆哮声却突然截然而止。
一道银色的闪电划破了弥散着隆重铁锈味的空气,那是一把飞速激射而来的...草叉子,只不过它之前的用途应该不是用来扒拉草料的,而是用来杀戮的。
上面血红色的血迹已经说明了一切。
其速度之快,难以用语言来描述,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与凌厉。
那声音的主人——一个身形魁梧、全身紧紧包裹在厚重皮甲之中的光头壮汉,还没有发表自己对于即将展开的这场刺激人心的大战的感言便被草叉子定在了一个巨大野兽头颅的装饰品之上。
“你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吗?”
卢修斯问,他从不远处走来。
双手随意地怀抱在一起,对着口中不停流着鲜血的光头大汉问。
一些轻微的血肉变异,整个人有些泛红,最严重的变异地方是胸膛处。
——无数干瘪的头颅被封在了血肉当中,看上去很是恶心。
不过这种血肉变异程度的话,半边身子炸开了,应该是活不下去的,卢修斯瞥了一眼,站在原地静静等待着回答。
他想要借助回答来去确定一些事情。
“你对自己这所做的一切后悔吗?”
他又问,“你胸膛那些干瘪的头颅当中,缝补的应该有你的父亲,有你的孩子,有你的兄弟......你砍下了他们的头颅,然后缝在了血肉当中......”
“看看这一切,这难道是你想要的吗?你不后悔吗?”
卢修斯又问。
微微的阳光气息混着话语声,将这个被钉住的男人笼罩。
光头大汉的神情在这一刻变得有些恍惚,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一些本应该存在却又被黑暗与疯狂所污染的记忆与情感开始在他心中挣扎、浮现。
那些关于亲情、友情、爱与被爱的片段,如同微弱的烛光,在无尽的黑暗中闪烁。
但最终,这些微弱的光芒还是失败了。
它们未能穿透光头大汉内心深处的那片黑暗与扭曲,他再次陷入了疯狂与绝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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