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燃倒在沙发上,有些怀念宁颂雅将他全部抱在怀中的滋味,那是他自成年以来最有安全感和满足感的时刻。
于是他闭上了眼睛,想象身下柔软的沙发,是那个alpha的身躯。
“我应该派人去爱你才对。”
“或许因为我是个感情骗子吧。”
宁颂雅难得提及这个敏感话题,“我骗了你的感情,于是你因爱生恨?”
迟燃就当宁颂雅是在戏谑自己,并没当回事:“我还是稍微懂点法的,宁大少爷,要是我敢动你分毫,你们宁家哪能放过我?”
“所以你不是不想杀我,而是迫于形势,不敢杀我?”
“有区别吗?”
迟燃缓缓睁开眼睛,他想笑,想笑自己已经能和宁颂雅开这般无理取闹的玩笑,但最后还是没能弯起唇角。
他的声音像入秋时,夏天遗留的、最后的萤火,“原因都是因为爱你而已。”
在这一点上,或许宁颂雅说对了。
他不会因为爱而不得就对宁颂雅动手,但一定会心生怨恨。
在这一刻顺承宁颂雅的试探而说出来的话,不过是对宁颂雅的无情的报复:宁颂雅既然能当着他说以后要和别人结婚,那他口头上气一气宁颂雅又怎么了?
宁颂雅在那头哼笑了两声,临到对话结尾,又来了一句:“明天我去机场接你?”
迟燃当然心动,甚至萌发了要不要再回一次机场让宁颂雅来一次真正的接机,但最后他还是克制住了,只是神神秘秘地说:“不用,颂雅,你在家等我就好。”
次日,迟燃去了一趟小区附近的超市采购,又去了一趟花店。
他还没想好怎么给宁颂雅补上生日礼物,但今天的惊喜他已经想好了,那就是给宁颂雅镞做一顿饭,再送一束花。
他们的关系好说歹说,也算是进了一步。
虽说从来都不下厨房,迟燃也自觉这个决定草率,思来想去,还是想让宁颂雅见识一番他苦练一整个春节假期的结果。
不论味道如何,至少不能再让范晟溪那小子处处领先他一头吧?就算难吃,也得在宁颂雅心里留个强烈的印象,能把范晟溪留下的痕迹抹除最好。
花店的老板是个心思细腻的omega,见迟燃左右为难,便问道:“先生,请问是为谁挑选花束?”
迟燃脸上一热:“没谁……朋友。”
“男朋友吧?”
老板笑道,“看您的表情,不会还是初恋吧?”
“嗯……”
迟燃难得不好意思,他摸了摸发烫的耳垂,“算是初恋吧……应该。”
“既然是初恋,浅色系的洋桔梗和郁金香都是不错的选择,要不要我替你搭一束?”
迟燃一眼扫过烂漫的花海,目光却被另外一束花吸引而去,白色的喇叭形花朵盛开在细长的茎干上,遥遥远去,竟如一柄长剑:“……那个是?”
“是白剑兰。”
老板会心一笑,“您很有眼光,剑兰花象征着坚贞和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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