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咧着嘴,嘴角噙笑,拿棍子抵了抵他的脸,对着梁宥礼说:“你不肯说,我们也查得到。
就是这小子吧,你领养的儿子,绑过来了。
你到底还不还钱。”
梁宥礼嘴角有血迹,眼睛却清明,盯着几个人沉声:“不是我欠的债。”
“是啊,不是你欠的,是那个该死的姓丁的欠的,可上面签着你的名字,他人都死了,我去哪找他?”
梁宥礼还坚持他那句话,几个人骂骂咧咧地就要上脚踹,梁听叙急忙把梁宥礼护住,一声不吭忍下了所有打踹。
“嘭”
一声门合上,整个房间暗的,只有排风口有一丝亮光。
梁宥礼和他道歉,和他讲了部分原委——曾经年少无知,过于愚蠢,在白纸上签了名字,被他以为的好友拿去贷了巨款。
如今好友死了,死无对证,债没能消,骤然找上门来。
梁听叙并不觉得这是梁宥礼的错,念着逃出去要报警,四处寻找逃离的方法,借着地上的玻璃刮开了手脚绑着的麻绳。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锁被撬开的声音,一阵怒吼,被发现的人开了锁,朝反方向跑,跑前丢下一句“快跑!”
梁听叙看着梁宥礼脸上出现一丝空白,不顾三期二十一,抓起梁宥礼的手就往外跑。
如今想来,那声音分明是章砚。
逃跑得艰难,还是被追上了。
追债的人开着车,直晃晃朝他们冲来,梁宥礼用力把他推开。
一阵支零破碎,满地狼藉,梁宥礼躺在了血泊里。
梁秋还在医院躺着,梁宥礼在病床上沉睡不起。
梁听叙报了案,审理成功,还有章砚找来名律师的帮助下,把那群人都关了进去。
得一方清静。
但章砚也受了重伤。
梁听叙后来才知道,那群人对着章砚宝贵的手动了手。
十指都严重骨折变形,章砚早就不能再弹琴了。
怪不得过了那段时间后,就再没传出章砚巡演相关的任何信息,像石头丢进水面,沉底无声。
尽管后来章砚的手表面恢复好了,可内里的碎裂永远留下了病根,出面在外也不曾再弹过琴。
只是偶尔收收学生。
梁宥礼该是知道了,懊悔不能,给章砚发了许多推远的过分的话,章砚很长时间没来过。
避着章砚,还要避着梁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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