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
姜澈质问他。
盛意觉得很累,不想解释。
事实也近似如此,他没抬眼,点了点头。
“你知不知道!”
姜澈拽起盛意的领子,“近两天有两家大公司找到我,问我们愿不愿意和他们签约,整个乐队一块出道,你把梁听叙搞退团,搞出国,你考虑过其他人没有!
我们磨合了这么久,重新找一个吉他手,你以为很容易吗?”
盛意忍着嘴角的颤抖,说道:“那你把主唱也换掉好了。”
眼见姜澈又要发飙,路枝连忙拉住她,给她顺背消气:“听叙突然要走,盛意应该也不知道,缺吉他手,我们就再找一个就好了。”
“是啊姜姐,盛哥都躺进医院了,怎么会是故意的,他和叙哥关系这么好,肯定是最难受的啊,”
徐文彬挡在盛意跟前,对姜澈说完后,又对盛意小声说,“你说话也别怄气。”
“我没说假,你们另外找吧,我不想玩乐队,也不想唱歌了。”
盛意疲倦。
“盛意,你知道我一开始为什么讨厌你吗?”
“你讨厌我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有联觉,总是能很容易做好所有事,无论钢琴,亦或吉他,甚至是唱歌,但你从不当回事,钢琴碰壁,就一直这么萎靡不振,直到手受伤。
乐队少了个人,你就不玩。
你以为我很想和你组队吗,乐队少了谁不是继续转!”
盛意微微抬眸,和姜澈对视:“很容易……?所以在你们眼中,我一直都是轻轻松松就能做到那些事的吗?你知道我有多少日子弹钢琴弹到手抽筋,指腹皲裂,血都糊在琴键上了还是不能停,吉他和唱歌我没接触过,我私底下找梁……梁听叙练了多少遍,找老师练了多少你看得见吗!”
“谁还不是付出了时间精力。
乐队经营这么久,少了梁听叙,新吉他手需要磨合,哪个公司都不会要我们。
就这样吧,既然你也不想继续,那typ我也不要了,就地解散好了!”
姜澈说完,“嘭”
地踹了一下门,走了。
路枝抛下一句:“澈澈说气话呢。”
就赶忙跑出去追姜澈。
盛意只是将头垂着,任凭徐文彬怎么和他说话,也不作回应。
21岁这年,他丢了他最爱的人,和他放在心尖的乐队。
像一束热烈的盛夏阳光,燃烧了一整个夏天,在冬天被满头乌云遮住了。
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满地雪白。
尽管盛鸢和盛意敞开心扉聊了,却依旧因为性取向的问题大吵了一架。
盛鸢觉得盛意只是喜欢梁听叙,不是同性恋,盛意却只是淡淡地说:“我就是,我的确喜欢男生,除了梁听叙,以后我交往的任何一任,都会是男生。”
全是气话,他幻想着,这段话能通过盛鸢,告诉谁都好,最后传到梁听叙的耳朵里。
然后,能让他再见上一面。
可是没有。
手机里只有徐文彬和路枝偶尔发来的消息,和中国电信的节日祝福。
盛鸢忙起来,管不了他,盛意说他想去留学,盛鸢也就让他去了。
挑在一个刚下过雪的时候,满地雪白,盛意坐上了前往英国的飞机。
他挑着同梁听叙一样的时间,不知道是否一样的位置,看着一样的风景。
一阵失重感,底下房屋越来越小,盛意沉默着,眼角滑落这五年的最后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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