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秧扁着嘴,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娘亲从前不用这个办法,现在突然用上,肯定是因为窝,怕窝在那里又出事了。”
“娘亲从前最怕挨打,她被打得太多了,晚上做梦都会吓醒,吓到全身都是冷汗呜呜呜呜……”
秧秧想到现代时对娘亲依稀的记忆里,最多的就是娘亲做梦吓醒,挥动着双手不要打她。
娘亲已经有应激障碍了。
离开她爸的这些年才渐渐痊愈吧,如今又要挨打。
“娘亲一定很痛,很痛。”
秧秧哭得抽抽搭搭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她从不知道自己原来能有这么多泪。
从前治疗她都不会这么哭,亲爸不管不问,继母弟妹欺负她也没这么哭。
可是一想到娘亲从前战战兢兢的模样,想到娘亲浑身的伤,日日夜夜的噩梦,她就心好痛。
“娘亲的心一定也好痛……”
秧秧哭得不能自已。
容城竹心疼得有些手足无措,只得把妹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后背,眼里一闪而过的阴鸷。
“是许龄打你娘亲?”
秧秧摇头。
那便是府里那些不知高地厚的奴才们了。
容城竹心道。
马车外并行的容泊呈两兄弟也听了七七八八,容惊春惊呼道:“姑母竟一直挨打?真不是东西!”
他气得一拳打在二哥腰上,容泊城晚上有铠甲,疼的就是他自己的拳头。
容惊春却没喊疼,拳头还越握越紧。
“二哥,我与许府势不两立!”
“嗯。”
容泊呈只淡淡应声,架着马走到马车前头开路,霜女等人护在后。
马车停在许府门口,秧秧一个箭步蹦下车就往府里闯,容城竹大步流星跟上去,一把捞到自己怀里。
“我走得更快。”
容泊呈和容惊春下马,身后紧盯着三名不好惹的侍女,浩浩荡荡跨进许府大门,看门的奴才吓得跟鹌鹑似的,什么也不敢。
等人走远,只一个劲地叹气。
这哪还是许府,都快成大将军府的另一处宅子了。
大将军府的人来就来,每次一来就好几个,那气势活像来讨债的。
吓死个人。
许龄病卧在床,主事的便是刘氏,刘氏一看又是容家大公子,又是赫赫有名的少将军,又是那最爱捣蛋的霸王……得,随他们罢。
总归最近都是利她的好事。
容氏一走,许府又以她为大,府中中馈皆回到手郑
秧秧一行人畅通无阻,来到海棠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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