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轻澈要离开云京当日,特地前往许府一趟,又是翻墙。
脖子上又架着一柄霜花剑。
霜女:“……”
容轻澈:“……”
听到声音的秧秧探出半个身子和脑袋,“真的是你啊,三哥,你怎么又翻墙?现在是大白呢。”
容轻澈弹开霜女的剑,笑道:“翻墙快。
三哥要出趟远门,来看看你和姑母。”
“你要去哪里?”
秧秧朝他走去,下一秒便被抱在怀里。
三哥果真听了她的话,没再用西蛮的那款香,身上变得清爽好闻多了。
她欢喜地玩起三哥的头发。
“三哥要去岭县做生意,岭县,知道吗?哦,忘了秧秧没出过远门呢。”
这多少有点阴阳怪气的语气。
秧秧白他一眼。
惹得容三公子哈哈大笑,跨门槛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石块一样的东西,外面裹着两层布,直接放到桌上去。
“轻澈,来啦。”
容雨棠停下手中毛笔,转身看向进来的侄子和女儿,窗口温和的光正好照在她身上,像泛着一层淡淡的霞光。
每次瞧见如此温柔又有倾城之色的姑母,容轻澈便在心里唾骂许龄十次。
鹅肉还真让癞蛤蟆强行吃上了。
容轻澈:“姑母,听闻您近日在习字,给您拿来一方砚台。”
容雨棠走过去,秧秧已经弯腰在扒拉那块布了,手努力地想提起来看看,谁料提不动!
秧秧:“……”
她的身板怎么这么废。
“心砸到自己。”
容轻澈把砚台往旁边推一下,容雨棠拿了起来。
她仔细端详一下,对于砚台她的研究还很少,“轻澈,这是什么砚?”
“哦,端砚。”
容轻澈随口这么一,瞧都没瞧那东西一眼,正在逗弄着怀里的妹妹呢,问她会不会想自己。
要敢不想,就狠狠掐她脸。
“端,端砚?”
容雨棠的手轻轻一抖,再看看桌上那块粗布,群砚之首就被你这么简单的裹着?
容轻澈似乎瞧出她惊讶的神色,又那么随便地:“端砚罢了,姑母想要多少有多少,只是我拿不来这么多,往后姑母想要了,差使秋海和时菊去文轩阁取便是。”
端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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