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月从没有拿到过这么多钱,又激动又不安,总是时不时地防着人,省怕有贼盯着她们。
桐月无奈地笑道:“二姐,你越这样越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还不如装作不把它放在心上呢。”
“哦哦,可是我装不像怎么办?”
“装不像也没关系,咱们把它花掉。”
桐月笑着说。
杏月以为她是在开玩笑,也没当真。
不想,桐月却是说真的。
她当即领了姐妹俩人去布店,说要扯些布,给家里每人做套棉衣。
她的话一说出口,就遭到了杏月和梅月的反对。
杏月反对最激烈:“不行的!
爹知道了非得揍咱俩。
娘也会说咱们。”
梅月也道:“刚刚挣些钱,三姐还是省着花吧。”
桐月心头泛起一缕苦涩,她们姐妹几个的衣服都是小的捡大的,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补丁摞补丁的。
看着难受,穿着更难受。
桐月下定了决心要去买店,杏月则是坚决劝阻,梅月只劝了几句便不说了。
她喜欢三姐,总觉得她说的想的都是对的,哪怕一时理解不了她的做法,她也认为三姐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杏月急赤白脸地拉梅月做同盟:“四妹,你别不说话了,你说说我说的对不对?”
桐月本来打算这次就按自己的意愿来,可她看到梅月时,不由得想起了那晚,她在睡梦中的喃喃自语。
梅月只是暂时回来,她名义上还是贺家的童养媳。
她想着能否用钱把她赎回来,算了,这钱还是存下吧。
桐月做了这个决定,也懒得去布庄逛了,看半天不买也没什么意思。
她准备去白府看看。
偏不凑巧,白佑林今日不在家,听下人说,他带着人到二十里外的东郊去了。
林桐月猜测他可能去做那个炸药的实验去了。
三人随便买了一些日常用品,便打道回府。
天越来越冷,桐月身上的棉衣十分单薄,若无要事,她恨不得一天都窝在床上,可惜床上也不暖和,棉被又薄又硬,盖在身上跟拥着冷铁似的。
一定得买床新被子,桐月暗暗下定决心。
要是被冻病了,这医疗条件可不是好玩的。
梅月身上的衣裳也一样单薄,但她依旧该干嘛干嘛,甚至很少有缩手缩脚的不雅姿态。
桐月一边呵着手一边好奇地问道:“你都不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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