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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的指腹在碰到了背面的一处平坦。
他情绪微微止住了一点,意识到那是……刻君后名讳的地方。
若是半日前,他必然会忐忑无比患得患失,但此刻,他只是有些麻木地先用指腹试探着蹭了蹭。
不出他意料,是平整的。
只磨好了一片空地,还没有刻任何字上去。
突然,他指尖一顿,心里重重一跳,睁大了眼睛,将玉石翻转过来——
那平坦的石面上,在上方偏右一些的位置,有一个短短的小横。
“与”
字的第一笔。
他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不及细细组织起其他任何的忐忑与犹疑,心里酸胀地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了,像是要勒出血来。
他掩袖撕心裂肺地咳了一阵,没在意袖口的一抹血色,手在垂下去前,只记得牢牢地攥住那枚温热的玉石。
后堂明亮燃烧的烛火提供了整座雨山上唯一的热源,火光燃烧出的热意让他觉得暖和而平静,像冬日里“噼啪”
烧着的炭火和温香的软塌,让他下意识地枕靠在案几角落,放松地沉下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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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与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额角像是针扎似的刺痛,胸中像是被蹿着的火苗不停地灼烧。
他的意识被什么东西切断了,但冥冥之中却总有什么在逼着自己快点醒来。
他觉得自己应该攥着什么东西,手头随之一紧,却攥到了一手的被单。
他猛地惊醒,下意识弹起来,却重重地摔回去。
他额角与四肢百骸无一不酸胀疼痛,模糊之间,听到有一个门开的声音,然后是一个温柔的女声:
“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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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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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晕过去……然后被丈母娘捡了。
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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