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灵寺在邻市郊区的山里,寺庙很有渊源,尤其道场最中间的那棵银杏树据说有五百年的历史,再加上许愿很灵,因此香火旺盛,来往香客很多。
熊然到的时候,寺里刚刚结束了一场大型法会,众香客退去,只剩下少许的几位居士在寺中,接熊然的师兄带着熊然在寺庙各处转了转,最后将他安顿在西边小院的寮房中。
师兄是个胖胖的小伙,经常笑呵呵的,身上穿着红色的志愿者马甲,他比熊然早来半年,对寺庙中的各项事务都很熟悉。
“今天已经晚了,你早点休息,明天在给你安排活,这是课程表,咱们是早上四点五十打板,晚上九点半养息,也就是睡觉,你明天先适应适应,不行再和我说。”
“好,谢谢师兄。”
师兄哈哈笑了两声:“别客气,早点洗漱吧。”
师兄走后,熊然打开寮房的窗户,四月的风穿进来,檐上的佛铃叮当作响,熊然望着远处暗下来的山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开始整理行李。
寮房不大,里面摆着两张床,师兄说上一批志愿者在法会结束后才走,现在寺里人不多,他可以一人住一间,熊然收拾完,给父母打了一通电话后,就早点休息了。
不知道是不是庙里格外安静的原因,熊然比在家里睡得好,一夜无梦,闹钟四点四十响了三分钟,他迷迷糊糊从小床上爬起来,推开床边的木窗,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风,看见不远处山顶一线已有暖红的光透出,破开黑暗,准备好普照大地。
上过早课,过堂结束后,熊然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份活计,护持道场,说白了,也就是打扫卫生。
他要打扫的是大雄宝殿,宝殿很大很高,里面一共供奉着大大小小十三个佛陀,最高的三座有六米之高,熊然跪在蒲团上,仰头对上那些悲悯的眸子,心中泛起一丝寂寥,感觉到人之微末,世之渺小。
打扫干净后,熊然又去厨房帮忙,一天下来,竟然很忙,但他却没觉得累,只觉得心里轻松,什么都不用想。
他就这么在寺里生活了下去,过着规律又充实的生活,对此,熊然觉得很满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的耳朵好像出现了一些问题,偶然间,能听见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兹拉声,但只有几个瞬间,熊然以为自己幻听,好在这对他的生活并没有造成多大影响,熊然没有在意。
这一天,在护持完道场后,师兄拜托他帮忙给殿里的长命灯蓄油,
熊然看着大殿东西长案上供奉着的满满当当的灯烛,几百根火苗颤巍巍的晃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熄灭,可总在将灭微灭的那一刻又顽强的站直了身体,给幽暗的大殿带来为数不多的温度和亮度。
长命灯也是长明灯,都是香客们为家人祝祷祈福供奉到佛前的,熊然的灯也在其中,是父母早在十几年前为他供奉的,一天也没有灭过。
他细心的为那些灯油过半的长明灯内注油,灯柱上挂着红色的小纸牌,上面写着有求必应等字样,下
面还有姓名、地址,都被香客们写上了心中挂念之人的名字,有些卡片边角都已经泛黄,但字迹依旧清晰。
他一盏盏的检查,不出意外的,在里面找到了自己的,姓名是熊然,地址也是现在家里的地址,字迹是母亲,笔画中带着几分颤抖,熊然抚摸着那些字迹,看着面前那几百个红艳的字卡,仿佛看见那些香客们卑微伏腰,虔诚垂头,眼含悲切恳求,绝望写下让他们牵肠挂肚的姓名,每一字、每一笔都是苦苦哀求、用尽一切的交换。
他们可能是父母、是爱人、是友人,但情感却像这些长明灯一样,细细的亮着,亮在他们心中的某个缝隙中,不曾被风吹雨打,更不曾熄灭。
用纸巾将字牌上的灰尘细心擦去,一阵穿堂风吹进来,字牌被吹的哗啦在作响,有几张磨损的厉害的,落在了地上,熊然急忙去捡,又牢牢的一个个绑回去,绑到最后一个的时候,视线下落,他看见了红牌上的字。
身体不可自控一僵,唯有右手微微颤抖后,渐渐缩成心脏大小的拳头,风不断吹拂,檐上的佛叮当作响,长命灯的火苗们被扑烁烁的东倒西歪,印在熊然的瞳孔里,像一场燎原的大火。
字迹是熊然不愿承认的熟悉,墨迹干涸但深渗纸张,是剔不掉的烙印。
姓名——熊仔
地址——荣城市北安区丰雨街道锦云小区
时间——2013.4.3
......
在很长很长的一段寂静之后,熊然才动了,他一手撑着案几,一手缓缓拿起那张卡片,凑到眼前看,像是不认识字一样,要一个个辨认,那些白茫茫的记忆深处,有许多字挤在一起,形态各有不同,是母亲的、是父亲的、是自己的、是其他人的,还有最深处的那个,一笔一划,与眼前这个如出一辙。
是宋或雍的。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有嘴巴涩涩的,他看着那距今已有十年的时间落款,同父母写的那张的时间几乎一样长了,纸片的边角同样泛黄,如此脆弱。
指尖轻轻摩挲,察觉到背面轻微的凹凸不平,熊然将卡片翻面,瞬间,印出瞳孔的是满满当当,一字覆盖一字的黑色。
——你究竟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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