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叹,他是亲眼看着这个苗子一点一滴长起来的啊。
也是他亲自在校招会上,一眼相中的人啊。
好端端如此缜密的人,怎么就甘愿躲进红绡帐里了呢!
陈适逢应老莫的话,嗯,我的不是,今晚这顿,算是我回大本营给我们周工论功行赏了。
*
晚上酒局上,陈适逢记挂着家里的妻儿,心气去了一大半。
倘若能让她满意,他低回头也无所谓。
事实也是,这么多年,他再心高气傲也甘愿同她低头。
无怨无悔。
陈适逢早说过的,周家这位独子不简单。
恃才傲物是一回事,他太稳重了,稳到你在他脸上觑不出任何马脚痕迹来。
饶是再老练的江湖手。
周家可不是一般门户。
论喜怒不形于色,那么,周乘既可能当真活了三十岁就三十年的道行。
一天的会,再到一晚的酒。
都没倒塌他的意志。
这便是陈适逢最欣赏他的地方。
周乘既太懂谈判话术中,先起头的,落多少下风去。
先撩者,也注定贱。
今晚,陈总破例饮了酒。
甚者,端着分酒器,过来乘既这头,同他说起家里那一程,言明,心扉那些不成器的行径,别当回事。
“她当你明星那种追捧呢。”
周乘既不言有他。
只附和陈总,“嗯,料理掉便好。
我托付给您,也是怕旁人或者自己去交涉,没轻没重。
没长成的小姑娘,到底还是要有个父母分担掌舵一下比较好。”
陈适逢听这句,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偏偏左手食指与中指间捏着二钱杯的周乘既,把手里的白酒朝老板眼前稍微一拱手,随即反向收回,一副我干杯你随意的一饮而尽。
“乘既,你和开颜……”
陈适逢老狐狸半辈子,终究关心则乱,捺不住地掀开天窗了。
身边饮了四五两酒下去的人,依旧稳如松柏,目光深邃且专注,不散一丝德性。
他像是听了句再寻常不过的天气寒暄,轻描淡写地回应陈某人,“嗯,怎么?”
下一秒,周乘既的微信进来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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