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孩子们都走了,于是立刻上前,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小男孩,见他嘴角和身上都被打出了血,很是不忍,掏出手绢轻轻地替他擦着血迹,问道:“他们为什么欺负你?”
小男孩艰难地坐起身体,低声道:“爸爸不要妈妈了,妈妈又生病了,我要买药给妈妈吃……可是他们抢我的药,还骂我妈妈,……他们都是坏蛋!”
说着,小男孩眼眶里满含泪水,却倔强地不让泪水涌出眼眶,怀抱中依然死死地抓着那包药。
顿时,我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柔软起来,多么可怜的孩子啊,难道穷人的孩子就要受这样的欺负吗?看着他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苍白的小脸,我无言地将他搂在胸前,抚摸着他的头发,轻声道:“你真是个好孩子!”
他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几乎无法抵挡奥地利12月份刺骨的寒风,可就是这样一个孩子还要顶风冒雪的为自己生病的母亲买药,宁愿被人打也不放弃手中的药,多么坚强的孩子啊!
我问道:“你叫什么?”
“我叫约瑟夫……谢谢阿姨,我要回家了,妈妈还在等我呢……再见!”
说完,小男孩转身慢慢地朝着小巷旁的街道走去。
看着他瘦弱的身体瑟缩着头颈顶着寒风的时候,我跑到他面前,将自己围着的手织毛线围巾围到了他的脖子上,我蹲在他的面前,认真的说道:“你是小男子汉,如果你生病了,还有谁照顾你生病的妈妈呢,所以一定要坚强!
记住,约瑟夫,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呆呆地望着我,嘴唇蠕动了一会,才怯怯地说了声:“阿姨你真好!”
我听着这样一个腼腆却又坚强的孩子真心的夸奖,心里感到很温暖。
我站了起来,抚了抚他的头,便拉了拉衣领,抱着葡萄酒快步地冲进了冷风里,耳边似乎听见孩子的叫声“阿姨,你叫什么?”
,我回头向他笑着摆了摆手,就头也不回地向伯爵府方向跑去。
这时,谁都没有察觉已经停在一边的一辆黑色轿车的车窗缓缓升起,片刻之后发动了车子,离开了那个街区。
深夜的驻维也纳德军司令部军事大楼里,灯火三三两两地亮着,因为是圣诞夜,很多军官都纷纷回家和亲人们团聚,只有不得不值班的人才守在办公室里,找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无聊的打着牌。
而在沃尔特?冯?施特隆德上尉的办公室内,却依旧亮着灯。
虽然自己的爷爷就在萨尔茨堡,要回去也就只有几个小时的路程,但是圣诞节这个欧洲人最看重的节日对他来说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他不愿也不想回去。
他不知道如何面对一个已经垂暮的老人,更不知自己该用何种心情去面对爷爷,与他相处。
于是,他选择了留守。
坐在大而厚实的橡木办公桌前,凝视着手中的资料,回想起早上看见的情景,那种画面对自己的冲击是那样的巨大,大到有种心被突然揪起的刺痛!
圣诞来临
严格来说,苏云并不是十分的漂亮,尤其是和那些金发碧眼,身材妖娆的欧洲女孩相比。
沃尔特一边仔细地阅读着关于她的一条条资料,一边看看她的照片,从男人的欣赏角度来看,他自己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
手中的照片似乎是情报处的人员偷偷跟踪时拍摄的,她正和自己的女朋友一起买花,捧着一大盆圣诞红的她笑得十分开心,就是那种毫不做作的笑容让她平庸的相貌也似乎靓丽了起来。
记得那天在养老院的偶遇,让她看见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那时她的表情是什么样的?沃尔特闭上眼睛,似乎在回想当时的情节,啊,是了,除了惊讶外,依稀有种莫落惆怅的感觉。
这样的表情多年前的自己不是也曾经有过吗?可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心变的那么冷酷,那么麻木不仁了呢?
是参军之后看到了战争带来的悲惨的生离死别之事太多了?还是因为她……
放下手中的资料,沃尔特踱步到了窗前,看这天空里稀稀落落飘落的雪花,不禁想到了第三帝国的现状。
现在德军在战场上节节胜利,的确士气如虹;元首对欧洲大陆的并吞计划更是野心勃勃;在对待如何处理犹太人的立场上,冯-施特隆德将军正直的为人和想法完全和元首推行的计划背道而驰,但是又不得不碍于军令,一直在很痛苦的执行着各项为灭绝犹太人而做准备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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