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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手里拉着年纪大约在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小女孩挣脱络腮胡男人的手,朝这场婚礼扮演牧师身份的老先生跑去。
小女孩是老先生的孙女。
小女孩是来给爷爷送假牙,因为啊,爷爷一没有假牙说话就会漏风,平常说话漏风不要紧,但念结婚致辞漏风了这就不可以。
这真是一场状况百出的婚礼。
在牧师戴假牙时,观礼嘉宾们都在憋着,先笑的人是牧师自己,接下来笑的是前排的几位。
笑声似乎会传染,最后连司机和新郎都笑了,看到大家都在笑,于是林馥蓁也笑了,站在教堂中央走廊,手捧着花束,一边笑一边去看柯鈤。
柯鈤也在看她,她笑着避开他的眼睛。
五分钟后,教堂门重新被关上。
林馥蓁退回到教堂转角处。
结婚进行曲第二次响起。
脚步跟随着再熟悉不过的旋律,一步一步。
这一次,教堂门没被推开。
结婚进行曲一直延续到最后。
曲终。
新娘顺利被交给了新郎。
教堂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神圣的一刻的到来,等待着来自于牧师口中那个很长的问题。
这个问题一般都是新郎先回答。
但他们等来的不是牧师的发问,而是新郎的发问。
新郎问牧师:先生,您可以先把问题交给新娘吗?
牧师一双眼睛透过老花镜镜片转到新娘这一边。
润了润唇瓣,林馥蓁想从喉咙口挤出“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反正都一样。
但她没能成功说出那声“可以。”
那个鲑鱼汉堡造成的破坏力还在持续着,让她身体现在还很不舒服,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又说不上所以然来。
鲑鱼汉堡的破坏力还远远不止这些。
欧洲不大,巴黎是欧洲三大中心之都之一,一路上从蔚蓝海岸区到苏黎世,从苏黎世到日内瓦,从日内瓦再到安纳西火车站,都可以听到那场婚礼的消息:
一个叫做林馥蓁的姑娘甩了连氏实业首席执行官,一点脸面都不给,但被甩的这位青年企业家不见任何沮丧之色,甚至于在婚礼上还侃侃而谈。
几个小时后,部分媒体开始猜测,从这场婚的开始乃至过程再到结果都充满了匪夷所思,在过去一个礼拜时间里,从婚礼不公布新娘身份;以及来自于世界各地的豪华观礼嘉宾;再到巴黎电视机的直播都赚足了眼球,最后,婚礼上,新郎的一句“我被甩了”
更是把那场婚礼推向高.潮。
于是,质疑出现了:这场婚礼也许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商业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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