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言微微一愣:“行倒是行,只是怕你……”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现在就吩咐下去,让那些弟子们把尸体抬过来,就由你亲自点火。”
牧白:“好的,谢谢师兄。”
他也需要找个没人的地方,看看自己身后伤得厉不厉害。
怎么跟电视里说的不一样呢。
他以前看电视,事后男女都一脸甜蜜,怎么他就疼得这样厉害?
难道是因为他是个男的,师尊走的是后门?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得先去处理一下伤,顺便再好好清洗一下。
身上黏糊糊的,有他自己的,但更多的是师尊的。
此刻热气散尽了,又冷又冰,难受得要命。
他刚要离开,江玉言环顾一圈,又道:“不过,只怕要稍晚一会儿,师弟师妹们方才都累坏了,我们原地休整片刻吧。”
“至于师叔那里,我去说便是了。”
江玉书一听,忙道:“何必这样麻烦?牧白手上不是有阴尸符吗?即便他和尸冥府没什么瓜葛,但有此符在手,只怕想要控尸,简直手到擒来。”
说着,他还用肩膀碰了碰牧白,撺掇道:“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你试试嘛。”
牧白没好气地道:“师尊说,如果我无法自证清白,就要打断我的双腿,你没听见?”
这事还不够坏?
“听见了啊,但那又怎样?师叔要打断的是你的腿,又不是我的腿,大不了我回头亲手给你做一副轮椅好了,不收你钱!”
江玉书笑嘿嘿地说,“你看我对你多好,还不赶紧谢谢我?”
牧白脸色一沉,毫不客气地道:“爬!”
调戏谁呢?
他才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好吗?
“好好好,不气不气,你怎么心眼儿这么小?我不就逗逗你,你看看你,怎么还生气了?”
江玉书贼心不死,又撺掇他,“你就试试嘛,我真的很好奇。”
江玉言道:“你就别为难牧师弟了。”
他见牧白的脸色不甚好看,想来是天寒地冻的,外头也没个遮风挡雨之处。
其他弟子们都不似牧白这般柔弱,牧白是躺在锦绣堆里长大的娇贵公子,同他们终究是不一样的。
略一思忖,他又宽慰道:“一会儿你还去师叔的马车上坐着,我已经查探过了,距离此地约莫百里,有一个彩霞镇,等入了镇,就可以在客栈里歇脚了。”
牧白听罢,连连摇头。
他情愿在雪地里爬,都不愿意再上师尊的马车。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疼,万一师尊再跟他来一次,他一定会大出血的。
年纪轻轻的,他还想多活几年。
“我不想搞特殊,我就跟师兄们一起走路就可以了。”
话锋一转,牧白又道,“那个,你们先聊,这里风大,我去那边避避风。”
“等等,你是不是想跑路啊?”
江玉书拦了他一下,双臂环胸,面露怀疑,“若是你当真和尸冥府有关联,那我还真得看住你了,省得你乱跑,再祸害了自己。”
牧白:“?”
他还真没想跑,奚华就是他的任务目标,谁跑,他都不会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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