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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闲却没有笑,他看着酒瓶,面色红晕,神情却黯然。
“生前……”
贺子闲喃喃道:“你真的死了吗?刚才有一会儿,我以为你会告诉我,你其实没死,那是金蝉脱壳的计谋。
谢兄,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谢燃低头笑了笑:“记不清了。
但应当死的尚算平静,也没什么太遗憾、放不下的。”
贺子闲捏着酒壶,抬头望着他。
贺帅像是醉了,他的眼神晕着朦胧的水光。
贺子闲道:“谢兄,你为什么非要死呢。”
这既像是一个问题,又像是一声叹息。
谢燃无话可说,只好无声地低头笑了会,道:“大半夜聊我的死怪瘆人的……说些别的吧。
我记得你最爱清闲,怎么跑到这里来吃沙子?”
贺子闲抬起眼睛,或许因为酒精的原因,他的眼眶竟有些发红:“你忘了吗?许多年前,我许诺过你——在十年前,你设计剿匪那次。”
许诺?谢燃一开始真的没反应过来,直到贺子闲提到剿匪。
那时候,谢燃还是锋芒毕露的侯府公子,意气风发地拔除了国舅爪牙,其实自己的事情尚且分辨不清,劝起人家倒是头头是道。
那时,他曾对贺子闲说,知道太多,便做不了富贵闲人。
贺公子当年也是个嘴上没忌讳的公子哥儿,直接回他:“若有一日,国势动荡,你不幸殉国辞世,我再力挽狂澜,岂不更显英武?”
当年的一句玩笑,结果一语成谶。
贺子闲做了前半辈子的潇洒公子哥,自以为参透人生,潇洒躲在山雾缭绕的仙境中度日。
有一天抬起头,却发现雾散了,走在前头的人都没了。
于是,他只好背起那人遗落的行囊,遵守承诺,帮他走完剩下的路。
人一辈子的确就像站着去望远方的路,终点看起来清楚,坦坦荡荡。
等真的走起来,有些人的确一帆风顺,有些人却临到岔路口才发现,已经到了不得不抉择时候,而那少年时觉得抬手可摘的星辰,其实远在天边。
他是后者,谢燃也是。
接着,他们又饮了许多酒。
如果说李小灯这具身体给了谢燃什么惊喜的话,那就是酒量竟然不错,至少比他本来的身体好上许多。
至少贺子闲喝的手舞足蹈了,他还能十分体面地坐在对面数棋子玩。
其实,谢燃今晚与贺子闲下棋——或者说,他找到这里,甚至贺子闲发现的那些身份疑点,都不全是巧合。
谢侯已经早过了一时冲动便会掏心掏肺、泄露秘密的年纪了。
赵浔已经怀疑他的身份,他需要助力,才能与赵浔周旋,才能毁了尸体,得以往生。
只是,人终究不是机器,不是铁石。
酒能拉近距离,能助兴……也能浇愁。
又或许,先前和赵浔的冲突,并非真的对他毫无影响。
于是,原本应该正襟危坐的商议谋划,如今却变成了两个酒鬼喝了一整夜的酒,讲些七零八落的往事。
半醉半醒,故人魂归,贺子闲一时甚至分不清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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