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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摇快速地敲击着键盘,发出一个晕倒的表情:大姐,你才“发现”
啊,几百年前我早就跟你说过了!
她哀怨地说:所以说啊,女人长得漂亮,并一定活得漂亮。
苏摇预感不妙:你家东东老毛病又犯了?人赃并获了?
张建东最辉煌的历史是三年前勾搭了女朋友的好友,把人家搞上床了。
女友大闹三场后,把他踹了;女友的好友知道了他的情话绵绵皆是花言巧语,盛怒之下,扇了他一个耳光,写了一张极具侮辱性的大字报贴在他的公司。
汇汇知道三年前的这件壮举后,经常拿这事儿刺激他。
手机铃声响起,苏摇更觉得情况比想象中的不好,赶紧接通,甄汇汇却不说话,手机里静悄悄的。
她走出企划部,来到休息间:“汇汇,怎么了?说话啊!”
“你在上班吗?”
甄汇汇的声音有点怪怪的,好像来自天籁,确切地说,就像地狱幽灵一样,飘忽不定。
“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
苏摇可以肯定:一定出事了。
手机中传来吸鼻子的声音、抽噎的声音,好一会儿才又传来声音:“我先挂了!”
浓重的哭腔。
她在哭!
跟张建东吵架了?记忆中,这样的事情已经无数次了……苏摇发过去一条信息:我马上到她家,等着我。
跟经理请假之后,苏摇穿上羽绒服,打车到玉山新村。
整个鹿城阴瑟瑟的,就像阴干的衣服,潮湿,阴冷,散发出一股阴酶的气味,让人觉得压抑。
苏摇看见了一个悲伤的幽灵,她散乱着半长的头发,清俏的大眼睛无辜地睁着,发红、干涩,显然的、她的悲伤持续了不短的时间。
见到苏摇,她的嘴角扯出一抹清冷的微笑,比哭还萧瑟,细腻的脸蛋上早已没有前阵子的雪靓,容色憔悴。
进门后,苏摇更是吓了一跳。
客厅里乱七八糟的,沙发上,茶几上,地板上,堆满了是她的东西,有的随意扔着,有的打包得齐整。
她是搬家,还是怎么的?苏摇无法正常地走路,只能跳跃、横跨,经过一番跋山涉水,终于艰难地坐在沙发上:“你这是干吗?搬家吗?”
甄汇汇低垂着头,泪珠儿簌簌而落,无声而汹涌。
苏摇默默地搂住她,心里轻叹。
鹿城,这个犹显得陌生的都市,除了张建东的肩膀可以依靠,苏摇的瘦弱肩膀可以让她尽情地哭泣。
当爱情让人焦虑、让人悲伤、让人无所皈依的时候,友情是一个寻求慰藉的圣地,她们相依为命、互相取暖。
好一会儿,她平静下来,接过苏摇手上的面纸,抹着泪水,擦着鼻涕,兀自抽噎着:“他说,他回来的时候,不想再看到我。”
苏摇惊叹张建东的无良,在心里忿忿不平:“他什么时候回来?现在鹿城吗?”
“他出差去无锡了,早上出门的,明天回来。
大概十点钟,他打电话给我,说了这句话。”
甄汇汇有气无力地说。
“吵架了吗?到底怎么回事?”
苏摇握着她微凉的手。
“他跟苏州的那个女人,还有联系。”
甄汇汇扑闪着红眼睛,像个小媳妇似的,双眼再次盈满悲伤的泪水,仿佛波光粼粼的绿湖。
三个月前,甄汇汇玩着张建东的手机,无意中看到一条信息,这个手机号的主人称亲热地叫他老公,问他什么时候到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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