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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朝医院开去,冷气让中枢神经陆续恢复功能。
季风不知所措地抚着我的额头,他握了好久的甜筒,手心冰凉湿润。
那种熟稔的气息包围我,有种跌倒的小孩儿一回头看见母亲关注目光的委屈。
他一遍一遍催着司机开快点儿。
我还有点晕,也没开口制止。
这车始终停在天桥底下,想必也看见了刚才的情况。
司机能体谅季风的焦急,却不能在前簇后拥的车流中提速,只能安抚地说:“甭着急啊,不是急的事儿。”
季风下巴一绷,颇有微词,倒也没说什么,低头查看我脸色,眸子瞬间迸出亮光:“你醒了?”
我翻个白眼。
他傻了吗?我一直就睁着眼睛的,又不是黑群,还看不出来是张是合啊?
他松了口气:“好好的怎么回事儿?”
好好的?一下想起来正是这个妈把我推倒的,从包里摸出支离破碎的烟盒摔给他,十块钱递给司机:“靠边停车师傅。”
季风举着烟盒看看,揣进衣服口袋里:“不行,去医院。”
我没什么多余力气跟他辩,只说了区姐的单位,离这儿比较远,季风挑挑眉也妥协了。
挂号的时候季风让挂脑内科,理由是我头晕,总吃止疼片不行吧?一就都来了,去拍个片看看是咋回事儿。
我顺着他来挂号,可他不能瞎给我挂啊,人家脑内科是治心脑血管病脑出血大脑炎什么的,我要摊上这病了还能活到现在吗?最后挂了急诊,大夫问症状,他在旁边插嘴:“她经常头疼,总是吐。”
大夫不怎么高兴:“病人自己说。”
病人说:“没睡好觉低血压。”
听听诊又测了血压例行检查,皱皱眉:“血压不低啊~”
问了一些睡眠问题,这位女大夫看看季风,有了其它方面诊测,“吐得很厉害?例假多久没来了?”
季风对医学惊人地无知,但尚有基本常识,已足够脸红。
我尴尬着解释,不吐。
正常。
大夫点头,除了脸色差也查不出什么病,简单交待几句不要经常熬夜还开了一些安神补脑的药,多嘴说道:“如果经常头晕呕吐建议去挂神经外科做个检查。”
这话让季风眼皮一跳,出了门问我:“去神经科干嘛?”
我瞪着他,故意吓唬他:“你说我头疼,还吐,除了中暑就是脑瘤了。”
他脸色瞬间铁青,咬着牙冲我使狠:“有病啊?”
诊室的走廊里有很浓的药味,阴森、凄怆怆的,是混合了消毒水和挥发药剂的刺鼻味道,我闻得干呕,快步走过去在门厅长椅上给区洋打个电话。
虽说要两天才能出结果……走后门还不能优先给查了吗?区洋安抚我的焦虑:“周主任亲自做骨穿这种小事就是给秦老爷子面子了,能早肯定是尽早的,但这种干抽检查不每次都能找到变异细胞的,有必要可能还得在不同部位再做一次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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