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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是不是所有的新郎都属这种呆鸟?在脑子里产生这种疑问的时候,目光不受控地调向了坐在对面的季风……我又犯浑了。
还好,他没看我,只傻笑着看礼台,从典礼开始他就这副表情,跟当天男主角有一拼,不知道还以为他是时蕾的旧情人舍不得她出嫁。
这时司仪在“翘首望,看新娘,美妙佳人人向往,身形苗条似仙女,风姿翩翩似鹤翔,有如出水芙蓉娇艳美,赛过五彩金凤凰,大眼睛高鼻梁,唇红齿白体透香,真是要说多美有多美,要说漂亮可比秋香,引来风流才子唐伯虎,为点秋香愁断肠”
。
“介绍完新娘我们看新郎,新郎就在新娘旁,这位美滋滋乐颠颠,向前一步,让大家来认识一下。
好,看新郎,也漂亮,英俊潇洒相貌堂堂,浓眉大眼,落落大方,比阿兰德龙有魅力,比施瓦辛格体格棒……”
两通小词儿甩下来,翅膀美得大嘴横咧。
“欢呼祈祷喝彩掌声祝福未来”
,把红花后边的绿叶也捎带,“咱这伴娘有点儿莫不开,杏核大眼儿直发呆……”
季风哧一声笑了,我们满桌子老同学全笑,杨小丫抹不开?她别是瞅于一又瞅走神了吧。
司仪问她目睹今日才子佳人恩恩爱爱有没有想法时她虎噪噪地对着于一猛点头,把个M城叱咤风云的小锹头闹得以拳掩口,微微偏转的俊脸俨然泛红。
我妹儿你真是太有出息了,当着近百桌亲友的面儿逼婚。
季风怀里小学二年级的外甥女安安一个没搂住,跳下来对杨毅大喊:“舅妈也结婚吧。”
脆生生的小动静在突然静下来的大堂里格外稚嫩好听。
她舅把小祸首抱回来,低低地笑,说着他一贯的台词:“这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不知是说台上乱表态的那个还是怀里乱说话的这个。
底下知情者哄成一团,不知情者相互打听,甚至有性急的长辈向于一的父母道起恭喜来,一时间乱得叫雨恨让云愁,正席里马市长和时局长又气又笑。
司仪明显没想到自己一句过场话让局面失控成这样,清了两下嗓子不知道说什么好,新郎倌倒是一派斯文状,扶了扶黑框眼镜,警告地瞪一眼身后那二位夺主喧宾,拿过迈克故作严肃地对台下说:“刚才道喜找错人的几位爷儿一会儿我敬酒时候都主动点儿换扎啤杯啊。”
一句话逗乐了满座亲朋,也成功收回应得的注意力。
老大还是老大啊,论抢戏的功夫不输给任何人。
不过他也真敢罚人,下边坐的这些,交警队的长,煤碳局的头……不是富绅就是名流,整个儿一M城商政精英大阅兵。
时蕾原本没想大肆铺张,她和翅膀工作和生意都在S市,行过礼停个几日还是要回那边长住,可他们俩,一为前市长的独生子,一为现国土资源局局长的亲侄女,婚礼怎么也低调不了的。
想来礼金也相当可观,我和小丫帮新人端盘子敬酒,一路都在忍受新郎刮中彩票的奸笑声,依稀听得他嘴里说着类似于“爱妻咱发了回去可以把某某路的某某店拿下了结婚真好只恨不能天天结婚”
这样的话,敛财狂一个。
后闻这笔钱老爷子全数扣下,送给小俩口蜜月旅行的经济仓机票将人打发。
真真姜是老的辣,不过季风家那个小辣椒也挺够劲儿的。
安思琪我算是白疼你了。
只肯叫我丛家小姑,你倒是当你舅的面儿喊我一声小舅妈啊,让我也尝一次这称呼是甜是咸。
翅膀都替我抗议了,杨毅还很无辜很无奈的绷着脸说:“那这就非得管我叫舅妈我也不能捂人孩子嘴不让叫啊。”
她边说边贼眯眯看我,没好心眼儿的小崽子!
季风骂她不要脸,时蕾疑惑地问安安管于一叫什么,杨毅嘻嘻笑了:“叫舅。”
那安安管她叫舅妈也挑不出来啥了,倒是我,一个暗恋者,指望人孩子管我叫舅妈,想不开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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