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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林墨淙的名字时,我的手抖了一下。
正在莫名的脑瘫,手机上又接到一条短信:“新年完成学业,早点回来。”
号码显示了三个字:林墨淙。
我忽然就像被人定住了一般,冷冷的看着手机,脑子一片空白。
眼睛忽然又有些湿润,娘的这个年是怎么了,非要让我伤心得跟死了姥爷一样么?
“你怎么了?”
叶楠在旁边推了推我。
我说:“没什么,祝福短信都太老套了,老套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回。”
然后把手机塞回兜里,又开始望着天空的烟火尖叫。
边叫边冲叶楠喊:“你也叫两声来听听啊!”
叶楠无奈的咳了咳,仰着头像大姑娘似的“啊”
了两声。
我再不理他,仰头嚎得撕心裂肺天昏地暗,即使带了那么一点哭腔,也被周围潮水一般的叫喊声掩盖了过去。
忽然觉得这闹腾的年夜也有一个好处,可以在欢乐的人群里肆无忌惮的流眼泪,没有人以为我是在伤心,就算有人看见了,也只会感慨说:这姑娘,看个烟花都激动得眼泪哗哗的,情感忒丰富。
嚎完筋疲力尽的回到家,我妈还在桌上给我留了碗丸子汤。
我狼吞虎咽的喝下去,就窝到了床上。
回去?林墨淙你告诉我,我们还能回去么?
叶楠在大年初一早上就离开了我家,原因是出行人少,火车票很好买。
他一向行事都诡异得很,如此诡异的走,正如他诡异的来,所以我也没什么话好说。
趁我妈还在厨房搓汤圆,我抽空去火车站送了个行。
火车启动的瞬间,我终于鼓足勇气问出那句话:“叶教授,你能否高抬贵手,放我及格?”
叶楠从车窗里递出一个淡淡的眼神,沙着他的大烟嗓说:“我什么时候说你没及格了?”
我一愣,然后忽然明白这几天都在被他耍着玩,顿时怒从心头起,刚想恶向胆边生来着,火车就已经晃晃悠悠开走了。
我冲着火车尾巴恶狠狠的挤出一句:叶楠,你给我记着!
这个年,真是过得永生难忘。
年后回到N大,一派万象更新,体现的尤为明显的就是食堂的客流量。
大中午的下课,竟然还有几十个空桌任我挑选,躺着吃都没问题,这与学期末的火爆景象截然不同。
看来大家在过年期间腰包都鼓了不少,已经不惜得与食堂饭菜为伍。
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有越来越多的人重回食堂怀抱。
叶楠那课我竟然分数还不低。
打听了一下,也没听说谁挂了。
看来丫也就是在心理上折磨一下众生,真给他把刀子他也下不去杀手。
难怪大家都知道这门课考试变态,却还是年年选课人数爆满。
我得出一个结论:尽管叶楠的行事那么不着调,但从内心深处来说,他还算是个好人。
吴妮终于向我招供,我的号码是她给林墨淙的。
其实她就算不招我也猜到了,我如此信念坚定的人,都抵挡不住林墨淙的伶牙俐齿,更何况是生来就喜欢两头倒看好戏的吴妮。
其实我也常常在纠结,既然已经知道林墨淙帮了我们家那么大的忙,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打个电话发个短信什么的,至少道个谢,让我不至于显得那么狼心狗肺。
但是每每起了个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律师,很感谢你对我们家的帮助,这抵消了部分我对您有个儿子,以及把我当成您前女友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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