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向皇上诉冤,倒显得我轻狂了。”
顾清婉又将目光落在词上,她看着这诗词轻声念道。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水碧在一旁瞧着,立即愤愤不平道:“小主素来便是没受过委屈的,现如今连分位比小主低的冷良仪也敢给您脸色瞧,别说奴婢瞧着心疼,若是老爷太太知道了不知怎地难过呢?”
顾清婉看了窗外一眼,便迅速将目光收回,她道:“这清婉之名乃是姑姑留于我最重要的东西,现如今却是保不住的,我写这些东西倒也是徒劳的。”
而水碧和玉容皆瞧见了顾清婉的动作,而她们看着窗外影影绰绰的人影,心中皆是一惊。
倒是玉容先回过神,她微微低着头轻声道:“若是太后娘娘泉下有知,她老人家也是难过的。”
玉容的声音虽是轻,可却没有逃过门口偷听的两人。
龚如海自是知道今个发生的事情,他瞧着皇上的脸色,却是异常难看的。
龚如海一直便知这皇上待先太后乃是至孝,就连端章皇后离世至今,他也不时感叹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离苦。
而昭明宫如今仍是保持着端章太后在世时的模样,在那留守的宫人是一丝都不敢怠慢的。
之前不过有个宫人打碎了一青花瓷瓶,便被皇上下令打死,要知道这皇上可不是个残暴之人。
里面半晌皆没有动静,待皇上要推门之时,他便听见里面顾清婉轻柔的声音,只是原本清亮的声音此时却沙哑地厉害。
“我现在是皇上的妃嫔,却不再只是表哥的清婉了。”
这时水碧的抽泣地声音却是响起:“婉昭仪是九嫔之首,小主敬着她也是应该的。
可冷良仪比小主分位还低,此番也敢给小主脸子瞧。
小主自小便是太后娘娘捧在手心长大的,如何受过这等委屈,奴婢宁愿自个受这些个屈辱。”
“够了,这些话你们都休得再说,水碧你去准备洗漱用具吧。
我想歇息了。”
顾清婉的声音似是颇为疲倦,听得邵烨这心中却是不是滋味。
龚如海在一旁瞧着皇上的脸色实在是不好,而里面的人脚步声却是越来越近,只得大声喊道:“皇上驾到。”
而顾清婉与站在一旁的玉容相视一笑,偷听这事可是个技术活,不是人人都能干得了的。
邵烨甫一进这内殿便瞧见书桌前立着一身穿月牙白宫装的美人,而此时美人皓腕正执着那狼毫,手腕间颇有点大家风范。
邵烨瞧着这场景倒是怔了怔,顾清婉小时是个爱玩闹的,每日带着个小宫女和小太监能玩遍整个皇宫。
而母后那时除了无奈,却也舍不得责骂她分毫的。
后来她瞧着自个练字便吵嚷着也要学,母后倒是想亲自教她,可她却只要自个教她。
是以邵烨瞧着顾清婉写字的架势颇为自己风范时,心中不可谓不触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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