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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是戛然而止,停留在了昨日的时空里,梁诚眼睛发酸,终于承认吕渭就这么不负责任地拍屁股走人了。
他想把水杯摔了,把蛋糕扔垃圾桶,把书撕成碎片,也气,也恨,可终究是一个不舍得,比起怨愤,更多心疼,梁诚觉得自己就是犯贱,犯贱就犯贱吧,谁让他那么爱呢?
梁诚失魂落魄地待在屋子里发呆,不吃不喝熬过了夕阳西下,熬到黑夜城市中华灯初上,枯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似的,熬得眼睛通红,他是真的哭过了。
屋子里死寂的沉静被一阵急促的门铃惊扰,梁诚不确定是不是吕渭回来了,急忙跑过去开门,门外竟然站着成佳。
成佳想踮着脚想越过梁诚往里看,不过只看到屋子里没开灯黑漆漆的,拨着梁诚问道:“吕老师呢?我找他有急事!”
梁诚心情本来就糟糕,没好气道:“他不在。”
“那哪儿去了?电话也不接,我真有急事,他不能签那个离职手续!
这事儿有蹊跷,我都问出眉目了,有人捣鼓着故意找茬呢,吕老师哪儿去了?”
成佳着急,小机关枪似的秃噜秃噜说得很快,梁诚皱眉听着,问道:“什么离职手续,谁找茬?他说自己已经辞职了。”
成佳一愣,问着:“你不知道?他没跟你说?有人在网上散布吕老师是同xing恋的消息,还诋毁他xing骚扰实习生,被台里逼着辞职了,网上都炒来着,你怎么能不知道?吕老师什么都没说?”
梁诚心里咯噔一下,闪开身子让成佳进屋,想了想有给杨森打了个电话,杨森一听成佳可能查出眉目了,直接要过来。
成佳等杨森来了,说着:“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反正我找着台里参与调查的人了,旁敲侧击问出一些事儿,说问题出在新来的那个叫薛洋的实习生身上,他指认的吕老师,我就顺着薛洋查,发现他跟前总监刘洋联系挺密切,我这是初步猜测,不过可以按照这个思路继续,吕老师的清白指日可待了。
话说回来,我的吕老师呢?”
杨森也是台里的老人,对成佳的分析表示赞同,说着:“果然朝中有人好做事,你小子平时不着调,对吕渭的事儿倒上心。”
成佳嘻嘻哈哈道:“那是,必须的,我是真爱。”
说着还得意的拿眼白瞟梁诚,却只见梁诚面色阴郁。
杨森感叹了一句,说着:“也幸亏吕渭心大,平时不在乎这些身外事,摊在一般人身上,估计都受不了。”
梁诚道:“谁说他不在乎。”
不久前吕渭还跟他讲过对这份工作的执着和喜爱,遇到这种事怎么可能不在意。
梁诚内心有点悲凉地想着,吕渭在缅怀故人的这么多年里,差不多就靠着这份充实的工作坚持下来的吧,当初因为工作的缘故相知相识,那个人去世之后,吕渭会不会把对感情的执着同样也转移到这份工作上。
怎么可能不在乎?梁诚想着吕渭脸上那种心灰意冷的倦怠,想着他说待烦了的那些话,心疼得眼睛算账,怎么可能不在乎?不在乎的话不会死心到远走高飞,不会破罐子破摔似的突然之间跟他交代以前的那些旧事,不会这么决然地说走就走。
可就在吕渭经受这些诋毁和打击的时候,他竟然不在身边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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