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肆地仰天大笑,路过的行人纷纷用看傻缺的眼神上下打量我。
要是以前,我一定会痛骂他们。
但眼下,我喜悦之情难以掩盖,哪怕被他们轻蔑,我也没觉得怎么样。
我继续边走边笑,兜里的手机响了。
熟悉的铃声响了两秒,我将电话掏出来接听。
“喂?”
“浩哥,咋了?”
“噢噢,好的,我马上过来。”
张浩告诉我,他在台球厅等我,就是之前归李军看管,现在李军倒台了,又归我们的那三个台球厅。
那三家台球厅,都位于城北中心路边,名叫《年岁台球厅》位置很不错,他们生意自然差不了。
他们生意差不了,那么我们帮他们看场子,保护费自然而然也少不了。
我打了个摩托车过去,刚下车,就看见张浩跟陈浩南他们几个在门口抽烟。
我一跃跳下摩托车,扔给司机一张五元钱,向他们几个走去。
“怎么样,哥几个,喊我过来什么消息?”
我隔着老远,开始喊他们。
闻言,他们将还未抽几口的香烟掐掉,起身缓缓朝我走来。
张浩脸上满是笑意:“阳子,财了,哈哈!”
看他这么高兴,我问他:“咋啦?中彩票了?”
张浩笑着摆手:“哈哈,比他妈中彩票都高兴,你知道吗?”
“不知道……”
我愣了一下。
“收了七八万保护费,阳哥。”
张浩身后的陈浩南忽然插嘴。
眼看着张浩自己准备说,就被陈浩南抢先说了,张浩就假装生气的推了陈浩南一下,陈浩南也很配合的闭上了嘴。
张浩又兴致勃勃的转头对我说道:“阳子,三个台球厅老板都是一个人,这老板叫王麟,做人有格局,他知道茶县经常换扛把子,一会把钱交给这个,一会又交给那个,他嫌麻烦,索性就给我们预支了一年的保护费,太他妈耿直了。”
我笑着打趣:“那他就不怕在这一年内,茶县扛把子又换人了,那他岂不是又得重新交一笔保护费?”
“这话说得!”
张浩有些不爽了,“不是我张浩自大,现在茶县出来混的,谁不知道你阳哥?哪个小崽子敢反天?连瘸子叔现在都要给你几分薄面了,你想想自己脸面多大。”
我不喜欢被人一直夸,我转移话题道:“那钱呢?”
张浩将银行卡递给我:“在里面,还没有取,刚刚拿到卡就通知你过来了,卡里有七万五,密码是卡号后六位。”
“行,既然现在收了他们的钱,那就必须把事情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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