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你究竟什么时候跟林微离婚?我们盛家百年世家,根本丢不起这个人,圈子里多少人嘲笑你的绿帽子快和珠穆朗玛峰一样高了,你究竟知不知道?就算作为一个男人,你能忍下去,但是作为盛家的长子,锦绣楼的衣钵传人,你就不能忍!”
盛夫人一下子恼了,说出口的话就有些语气重了。
说起来她能在林微面前一丝不乱,哪怕心底有气,也能保持豪门阔太的底气,终究是她瞧不上林微。
但是面对自己这个亲儿子,就没那么多好脾气了,相反还总会被他这副不冷不热的态度给气到。
“要么你跟林微离婚,要么你就好好管教她,不要再让她出门丢人现眼。
盛家百年传承的脸面,可不是你用来跟妻子闹别扭的!”
盛夫人见他不答话,又瞬间缓和了些。
毕竟盛景明接管锦绣楼之后,虽然丝毫没有青年人的张狂,但他干净利落的作风,以及卓然不群的才华,还是无声的在告知世人:老子做事,其他人都闭嘴!
正如同当年他跟林微结婚的时候,不需要盛夫人的点头,同样他是否离婚,也不是她能插手的。
哪怕他们是亲生母子,他的翅膀硬了,也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任她摆布炫耀的玩偶了。
“知道了。”
最后盛景明只留给她三个字,便上了楼。
母子俩之间的对话,看起来说了挺多的,盛夫人还冲他了火,可是实际上等同于什么都没说。
他不问她家里近况如何,她也不问他是不是连夜赶飞机回来。
早在十几年前,他们母子之间就不会说这种话了,因为彼此都知道,不过是客套话,这里又没外人,不用浪费口舌维持脸面。
盛夫人看着他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气得把手里的杯子摔了。
在自己儿子面前,她总是撑不住贵妇的架子,容易脾气。
空空荡荡的客厅里,依然灯火通明,水晶吊灯还晃得人眼疼,这里就是富贵窝,处处都是天堂景,可惜却唯有她一人在。
卧室里也是空的,她的丈夫盛董,早就分房睡了,而且很少回家。
她求了大半辈子颜面,什么苦难都往自己肚子里吞,但是年过半百,却只剩孤家寡人。
杯子摔碎在地上的响声,还是传到了盛景明的耳朵里,不过他连丝毫停顿都没有,脸上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就好似与他无关一般。
他去了林微的卧房,昏暗中看的并不真切,只是隐隐能看出来她是挨着小团子睡的,而且睡的还挺沉。
她侧了侧脸,恰好月光投射在她脸上,显出那张惊艳的脸来,尖尖的下巴,挺翘的鼻子,红唇微微张开,像是盛放的鲜花等君采撷。
盛景明握住门把的手忽然一紧,他几乎是瞬间晃神,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到床边,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脸,并且连手都伸出去,似乎要摸她的脸。
男人的眉头紧紧蹙起,脸上不再是那种波澜不惊的神色,反而几经变化,有厌恶、有执着、有鄙夷,还有浓浓的欲-望,那是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欲-望,他控制不住,又自我厌弃。
如果是盛夫人看到这样的他,必定会无比惊讶,万万没想到对亲妈都一副不咸不淡的男人,竟然在感情不睦的妻子床头,会表露出如此复杂的情绪。
这还哪里有无欲无求的架势,分明就是一副欲求不满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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