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后,林期在听到罗德里戈建议余知新去找塞缪尔的时候,顺势插话加入讨论。
“瑞士钟表业发达,我一直想申请那边的学校很久了,到时候我们还可以一块儿出国呀。”
余知新停下手里的动作,深深看了林期一眼,笑着转移话题道:“想去哪个学校呢?”
林期托腮道:“还不确定,之前和辅导员有聊过。”
“想清楚了告诉我。”
余知新揉了揉她的头发。
其实,余知新知道林期去瑞士的心并不强烈,这么说完全是因为他。
早在一年前,林期就去瑞士交流过一阵子,回来的时候唐栀问她是不是很想去瑞士念书,林期当时说了还好。
在门口的余知新没有打扰她俩,而是听林期讲完了理由。
“你不是很想学钟表设计吗?有这种机会干嘛不去,不会是因为余知新吧。”
唐栀问道。
“不是因为他,是我自己。”
林期很认真,“我的专业本身和钟表设计就关系密切,虽然去了瑞士肯定能有更好的学习机会,但是这不仅仅是语言关卡的问题了,还有专业。
钟表机械已经属于工科范畴了,根本不是我能轻易掌握的。”
“这倒也是。”
唐栀觉得也在理。
“我还不如先在国内夯实基础,我现在辅修了制表专业,等到时机成熟了再去瑞士深造,这样外观设计才能更好的和实物结合嘛。”
林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唐栀在旁听得连连点头,“我还以为你恋爱脑了,没想到是我格局小了。”
林期得意的小表情掩饰不住,“那当然,而且我要出国肯定会和他商量的。”
“行行行,别秀了,我受不了。”
唐栀抬手拒绝。
所以余知新知道,缺乏勇气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他。
罗德里戈劝他出国的消息传播范围不小,但他却迟迟没有出国,反而是林期先申请了瑞士的学校。
申请前一天晚上,林期问余知新:“你为什么不想去塞缪尔那呢?”
余知新正给她吹完头发,手指在她发间有片刻失神。
林期转过头握住他的手说:“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的。”
余知新定睛看了林期许久才说了好。
林期见他答应了,表情也放松了不少,抿唇笑道,“你已经是最优秀网球运动员了,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余知新把她拉进怀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眼眶有些热,他的侧头悄悄吻了她半干的头发,还有些熟悉的洗发水香味。
林期没反应过来,抱着余知新问道:“怎么了?”
“没事儿。”
余知新最后轻声道,“申请了哪个学校,记得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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