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之问谢徽之:“你说这件事跟江绍良扯上了关系,就因为佩饰上头有一块玉佩是他的?”
谢慕林也连连点头:“是呀,你还说这事儿跟王安贵的长女有关,这能有什么关系?难道那东西还是她偷的不成?”
谢徽之轻笑了一声:“谁知道呢?她才诅咒完曹家不可能再出一个皇后,曹家即将要入东宫的女儿就被坏了名声。
这真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么?”
谢谨之皱眉:“这未免也太牵强了些。
我宁可相信这是江绍良暗中筹谋的。”
谢徽之合掌笑道:“二哥猜得真妙!
说实话,曹家人不少都怀疑这事儿跟江大少爷脱不了干系呢。
毕竟他差一点儿就跟曹大小姐定亲了,如今哪怕曹大小姐已经快要入宫了,他也依旧时不时往曹家去。
说他不在意,谁信呢?”
曹文泰派出人手去查那家店时,宴席还是要继续进行的。
因为曹文祥一时不慎,将事情嚷嚷开了,现场人多嘴杂的,不多时便有人把话传到内院女眷席上去了。
曹大小姐曹文莺得知自己的玉佩出现在一个陌生男子的身上,窘迫得快要坐不住了。
那些纷乱的闲言碎语,更令她羞恼不已。
即使江绍良尽力把整件事控制在盗窃案的性质上,也依然挡不住三姑六婆的窃窃私语。
而曹家人对江绍良也抱有疑心,时不时把视线投注到他身上。
江绍良本人倒是很淡定,照旧如常说笑吃喝,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江玉良曾经问过他,难道就不担心么?
江绍良还一脸诧异地道:“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不过是抓个小贼的事儿。
我丢的东西不是也找回来了么?”
听得在场的人都十分无语。
但曹家子弟们仔细想想,事情似乎就仅仅是这样而已。
谣言什么的,最近曹家已经忍受得够多的了,不在乎多一两条。
反正看见玉佩的人也就只有几个,今日来的宾客不是亲友,就是潜在盟友,请他们别把这点小事说出去,应该不难。
等到偷东西的贼被抓住,这事儿就算了结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了结。
曹家的人找到了那家店,店主也承认自己确实经常收些来历不明的金珠宝玉,有为贼人销赃的嫌疑,但更多的,就不肯说了。
曹家的人打算把店主压回承恩侯府去慢慢审问。
谁知那一直老老实实的店主一走到大街上,便扑向不远处的官差,表示国舅府的下人要抓了他去打杀了,求官老爷救他的性命,他并不知道那是曹家大小姐贴身的东西,真不是有意的呀!
好巧不巧,那几个官差都是江宁县的。
而江宁县令,又恰好是林家的人。
一听说是曹大小姐“贴身”
的物件,这几个官差立刻就产生了兴趣。
即使曹家的人打出了承恩侯府的名号,他们也不肯将店主交还到曹家人手中,而是以朝廷禁止私刑的名义,将店主带回江宁县衙去,公开审理。
若他真是罪有应得,也该由官府判他刑罚。
曹家的人当时大概真以为这仅仅是一桩盗窃案,又抵不过官差人多,只好跟着官差们回了江宁县衙,看着江宁县令升堂公审此案,有许多官差、吏员与路人来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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