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重新上了车,喻星洲将车速提高,刚回到家,贺兰月迫不及待的脱掉身上的衣服,检查的过敏原里也说可能有粉尘之类的。
大约是这新买的衣服贴身穿的缘故。
她急匆匆的去沖了个冷水澡,身上的痒暂时止住了一点。
换了睡衣就出来了。
医院开了一份口服药,还有一份炉甘石洗剂。
喻星洲已经拆开,坐在沙发上等贺兰月过去擦药。
贺兰月走过去,身上睡衣一撩起来,身上大片红疹子,胳膊上,肚子上,背上——全是。
她伸手拽着睡衣领子直接脱了下来,背对着喻星洲。
室内的窗帘拉的紧密,只开了盏落地灯。
气氛安静。
还能听见喻星洲把棉签伸进去炉甘石洗剂摇晃的声音。
喻星洲捏着棉签小心的擦拭她的红肿过敏的皮肤,这个药剂擦上去要等一会才能干,贺兰月身上的衣服暂时还不能穿上去。
她只能暂时咬着衣服,略微遮挡下自己。
擦过背面后,转到正面。
眼皮,脸颊,耳垂,锁骨——过敏处无处不入。
喻星洲看她这个样子简直觉得她可怜死了。
过敏的地方除了红肿,还有挠痕,只要痒的地方贺兰月刚开始都挠过,挠了之后留下的挠痕还会继续红肿。
炉甘石洗剂擦在身上凉凉的。
贺兰月本来痒的有点不耐烦了。
但当喻星洲转到正面时,他擦得很仔细,只是当呼吸时的吐息落在肌肤上,贺兰月忍着心跳战栗的感觉。
她睁着眼睛使劲盯着天花板,就是不敢看眼前的喻星洲。
直到喻星洲半跪在沙发面前,给她擦脚趾上的红肿。
擦完最后一点,喻星洲把手中的棉签丢进垃圾桶,问她:“还痒吗?”
其实还痒。
但贺兰月顾不上那麽多,她盯着天花板,随意的点点头。
喻星洲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干净,把药箱放回去。
片刻他走回来,坐在沙发上,凑近一点看贺兰月后背上的药剂有没有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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