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毅如此说完,就离开了。
揉着肩头,还未从那疼痛中回神的欧阳子鑫,眼里噙着泪花,“什么玩意啊?”
既然是闲话,为什么还要吻他?!
简直欺人太甚!
气愤着为什么两人的武功差距那么大,欧阳子鑫一拳击中坚硬的舱壁……
农历六月初三,大浮号逆风启航后的第七日,风向开始转为有利的一面,海浪也呈顺水推舟之势。
扳指算来,欧阳子鑫已经在船上待了九天,这也是他头一回离开大陆这么远的地方,因不断加快的航速和毫不停歇的进程,四周的景色,早巳从简可辨别出名称的群岛,到了无从可识的汪洋一片。
“父亲大人大概会谅解我的突然远行吧。”
欧阳子鑫手握着弓箭,忽然想道。
因为是临时决定上大浮号,而且又赶上船即将离开皇城码头,情急之下,他只得在一条白色的手帕上写了一句:“孩儿有事远行,勿念!”
帕子交给了码头上的马车夫,让他送去宰相府,还给了他两锭银子作为酬劳。
“管家钱老伯认识我的字迹,应该会上交给父亲大人。”
欧阳子鑫这么想道。
“我说,你怎么还不死心呢?擎日箭可不是光靠蛮力就行的!”
这时,天澧从右侧的木梯走上将台来,一面嘲笑道。
“前几天虽然没有拉出满弓,但今天一定能行!”
欧阳子鑫很快地反驳道,宰相府的事情也被他拋掷九霄云外。
“随便你,只是别耽误了伺候船长!”
天澧不忘念叨着。
“我……”
一提及谢凌毅,那种全身发烫,心慌意乱的感觉,就占据了他全部的心思,那晚,当谢凌毅低下头,轻轻地碰触他嘴唇的瞬间,仿佛呼吸都停止了……
“欧阳?”
天澧见欧阳子鑫怔怔地站着,叫唤道。
“嗯?啊!”
欧阳子鑫局促地说道:“我知道了!”
心悸不已,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生气,欧阳子鑫甩甩脑袋,把注意力集中到射箭他深深吸一口气,瞄准六十步开外的藤牌,准备拉弓。
“嗯?”
有什么东西从扣弦的指头上滑落,欧阳子鑫一看,原来是他缠在手指关节上的,充当扳指的羊皮条断了。
“又坏了。”
看着被割得裂开数段的羊皮,欧阳子鑫只得放下弓,无奈地想:“等会儿再做一条吧。”
“船长!”
因为面朝着楼梯的关系,天澧首先看见谢凌毅走上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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