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定睛一,竟是应寒年坐在最高处的护栏上,没有一点保险措施,腿还一晃一晃着,跟在家里一样悠闲自在,脚上的尖头皮鞋在阳光下跳着光,痞气十足。
这酒店足有六十几层,他就这么坐在外面是不要命了
林宜震惊地睁大眼,眼着高处的风刮过来,他的衣角在白云下方翻飞,仿佛会随时掉下去。
她倒吸一口气,从安全门退回来,应寒年玩世不恭的声音伴风传来,“林大小姐,上面的风景好,过来欣赏。”
“”
林宜当机立断地倒退两米。
“上来,我就教你怎么在最短的时间里赚最多的钱。”
“”
林宜果断地又往后倒退三米。
开什么玩笑,她留着命是要守住林家,不是陪他应寒年疯的。
林宜一直退到总统套房里,人被风吹得更虚几分,她扶着餐桌坐下来,还没坐稳,应寒年就从外面走进来。
应寒年脱下身上的西装扔到一旁,松着领带,英俊的面上神色轻松,眉峰凌厉,双眼漆黑,只稍稍一站,气场便压住所有。
林宜向他,忍不住问道,“你到上去面做什么”
“解压。”
“”
谁没事不用任何安全措施爬六十层高楼就为解压他压力是有多大。
林宜懒得理他,应寒年却走过来一把将她捞起,在她的位置上坐下来,又把她按坐在自己腿上,双臂霸道地将她圈进怀里。
他的气息一下子全部倾袭过来,让她觉得逼仄无比。
她不安地动了两下就安静下来。
应寒年圈着她掏出手机,语气有些张扬,“给你我拍的照片,怎么样”
林宜坐在他的腿上过去,只见张张都是高空拍摄。
蓝天白云凌空之下,他一个人站在酒店的最高处护栏上,短发被吹浮,眼角上挑,眼中极尽张狂桀骜,毫无惧意,整座城市都在他的脚下,像踩着万物众生一般。
这种照片着都令人深度不适,觉得脚下虚浮。
林宜按下他的手机,道,“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应寒年圈紧她,闻着她身上的气息,不乱喷香水,乖女孩。
“你四处替人办事筹谋无非也是为了敛财,一个对金钱有浓烈欲望的人不应该最怕死了享受不到么”
林宜转头进他的眼里,淡淡地问道,“再说,你做这种危险的事,就不考虑家人会担心么”
高空拍摄,这种极致危险的事情每年死在上面的人不在少数,他应寒年这么不拿自己的命当命
闻言,应寒年自嘲地勾了勾唇。
家人,他哪还有什么家人。
他轻笑一声,抬起手刮了刮她小巧的下巴,嗓音磁性,“林大小姐,今天免费再多教你一样东西。”
“什么”
“一个人只有濒临死亡的时候,才会格外清醒,能清楚地知道自己究竟要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应寒年忽然收敛了笑意,一双眼深如万丈悬崖。
林宜听着,忽然想到自己死的时候,那时,她只想将肖新露和舒天逸一齐拖进地狱。
她顺他的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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