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垂涎孙拂美色的表情不加掩饰,手一伸,食指眼看就要轻浮的往孙拂洁白的下巴摸去。
不过是个商户女,还不是他想怎样就能怎样。
孙拂还未说话,却见一道人影飞身向前,一脚将那首领踹飞出去,接着外头涌进更多手持绣春刀、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
外头看热闹的人都呆立在原地,先是顺天府的捕快,现在又出现惊天地泣鬼神,夜半能止婴儿哭号的锦衣卫,一时竟摸不透这家药铺的底细,但有些眼尖又见过大场面的隐隐觉得谢隐面善,可真要他说在哪里看过,一下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孙姑娘。
」罗翦认出孙拂,更惊讶她的双眼完好,还来不及述话,就听那捕头不知死活的喊声响起——
「顺天府办案,锦衣卫何必来插一脚?」
冷戾从罗翦眼中一闪而过。
「从来只有锦衣卫向别人举刀,顺天府算什么东西!
」
那捕头顿时失了底气。
没错,顺天府权力是很大,到处能横着走,但也在锦衣卫之下。
锦衣卫是什么,是皇上的刀,天下人只要他们想都是刀上俎。
他还举棋不定,就听见罗翦冷喝,「还敢动手,给我缴械!
」
锦衣卫一涌而上,与那些捕快交起手来。
谢隐上前将孙拂护在身后,怕刀剑无眼伤了她。
孙拂感动了一把,兵荒马乱的,谢隐没想着自保却挺身保护她,看着傲然挺立在自己身前的男人,觉得心软得不可思议。
这种被全心全意保护和宠爱的感受,除了她爹娘,她两辈子都没有在任何人的身上体会过,不想这一世老天居然补偿了她,有个男人在必要的时候挺身站在她前面,为她挡风遮雨,又或许在无风无雨的时候并肩同行,四时之景皆有人同赏,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不消片刻,那些如狼似虎的捕快的兵刃都被击落,一个个束手就擒。
「等等。
」孙拂出声。
药铺被砸了大半,药材撒了一地,方才一阵打斗,孙拂的裙袜也难免被药粉波及了一些,只不过她现下顾不得这些。
「各位大人息怒,小女子开门做生意不过将本求利,捕头大人言之凿凿府尹大人的公子因为吃了姚记药铺的药,病情加剧,不知可否带煎煮过的药渣还是药方过来?要是我家铺子的过失,该承担的责任我绝对负责到底;若是误会一场,也盼府尹给个说法。
」
京城这么个地界,掉片瓦都能砸到贵人,今天这件事要是没有个圆满的说法,以后结了顺天府府尹这么个仇家,生意到底还做不做?
「你的意思是我们诬告?」
「自然不敢,凡是讲求证据,总不能随便来个人说我药铺的药有问题,错就全在我身上,那整个京城的生意还要不要做,还有没有王法了?」开门行商以和为贵,在不得罪人的范围自然话要说得漂亮些。
「我看吃错药是假,来找碴是真,孙姑娘最近可曾得罪过同行还是竞争对手?」罗翦手段雷厉,审过的犯人没有上万也有上千,再硬的嘴他都能撬出想知道的消息。
孙拂叹了口气。
「这铺子我接手不到半月,实在想不起来哪里得罪过谁。
」
「那人由我带回镇抚司,镇抚司里最多的就是审讯犯人的刑具,我想起来,我多时不曾替人穿过琵琶骨,剥皮、剜舌、断脊,要不都尝尝?」那捕头眼中已经有了惧意,罗翦只是多添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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