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
他还是那么问,多了开玩笑的意思。
卿卿微微转头,碰到他胸口的衣服,几个指尖用力揪住了一颗纽扣,身子全然放空,闭上了眼睛。
笑还没蔓延到眼底,费聿铭就笑不出来了。
他听到极细的一声叹息,不像意乱情迷中的女人该发出的,她抖得像片落叶一样楚楚可怜,他正准备开灯,怀里却一沉,勾在肩上的手划了下去。
车灯亮了,还没看清她的表情,他就被她脸上大块的血渍吓到了。
暧昧的欲望瞬间冷却,他托住她的头,见那双黑玻璃珠子有气无力地慢慢转动,最后焦距就落在他脸上。
费聿铭有点儿慌,拿起袖子给卿卿擦,又去抓纸巾盒。
鼻血来得太汹涌,都流到她嘴里,沿着一侧脸颊往下淌,也染到他的衬衫上。
她不做声,安安静静地躺着,好像很累,刚才还让他意乱情迷的脸慢慢转白,嘴唇微微张着,眼角润着泪光。
“没事……没事……”
他稳住情绪,托着她坐起来,用面纸清理血迹,扶着她不让她低头。
她难得地听话,仰着脸,任他帮忙擦净。
第一波鼻血在湿透七八张面纸之后完全停下来。
费聿铭又放她靠回座位上,抓来外衣盖在她身上,有点儿怀疑自己把她亲坏了。
他把驾驶座一侧的玻璃摇下三分之一,让外面的新鲜空气涌进来,打开音响,放了一首很慢的情歌,车内暖热的温度慢慢散开。
他又在储物盒里翻出瓶矿泉水,喂着卿卿喝了几口,漱漱嘴里的血腥味。
卿卿晕晕乎乎地躺着,脸上有湿纸巾擦拭、干纸巾清理。
她再睁开眼,他正慢慢地把座椅扶起来,帮她围上围巾。
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怎么都尴尬,车外的冷风也吹不去脸颊上的温度,卿卿靠着车窗格外安静,神情像个四五岁的孩子。
费聿铭也不太自在,高兴激动过后,有些自责和遗憾在里面。
他身上依然紧绷着,胸口起伏调整着呼吸。
卿卿整个人都软了,脑子眩晕,完全放空,什么想法都没有,最后就停在挡风玻璃前的小餐盒上出神。
餐盒里还装着最后一小块香蕉胡萝卜蛋糕,某种意义上是特意烤出来想让他尝尝的。
在意识到之前,他们都陷进去了。
绷紧的面孔松动,张弛的欲望彻底堙没。
他靠过去,闻着她脸上淡淡的腥甜,啄了下嘴角以示安慰。
卿卿生水痘时在他面前狼狈而过,可和现在又不一样。
嘟嘟的脸颊上还带着狼狈的小血点,创可贴边缘也染到了一点儿血迹。
“没事……”
费聿铭声音里控制不住笑意,这是十几年以来头一遭,他把女人吻得流鼻血了,不知算不算是她对他吻技的另一种恭维,“下次就好了……”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卿卿整张脸马上不再苍白,又挤出了红色,她别过身子不肯面对他。
哪还敢想下一次,第一次亲吻就让她流鼻血了,以后怎么办?
费聿铭透过车窗玻璃反射的光注视着她的眼睛,她也那样地回望着他,第一次发现他的目光很温柔很简单。
他心头混乱的情绪梳理清晰,在她身前一拢,自然而然将她搂进怀里,摸着她辫子末梢的橡皮筋,准备解开看看。
她意志已经不坚定,抬手准备推车门,想制止他玩辫子,最后卿卿什么也没做,就靠在他怀里,手交握在身前。
唱盘里男歌手的嗓音异常嘶哑,车里的歌声一点点从窗缝飘出去。
不知靠在一起多久,最后被他抱着转过身。
虽然吻过了,她还是有一种陌生感,很局促,好在沉默胜过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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