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笑笑声音带着哭腔的说道。
沈岭竹没有说话,他不擅长安慰人,更不擅长安慰来历不明的人。
他拿出工具,开始放出温泉池里的水,这水倒是真如千河所说,像极了红墨水。
花笑笑见他不接话,顿时有点哭不下去了,她擦了擦泪,像是闲谈一样问道:“哥哥,你怎么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开旅店啊。”
“家里在这里有这么一处产业,父母过世了,我便继承了。”
沈岭竹边干活边回答。
花笑笑又继续问,“哥哥的父母不在了吗,对不起...”
“没事,已经过去了。”
温泉池的水不深,放了一会,池子里变只剩下薄薄一层水了,沈岭竹拿出长长的水管,接通水笼头,开始冲洗。
“我的父母,也不在了,只有爷爷和我相依为命,”
花笑笑有些失落的说道,她看向沈岭竹,男人肩宽腿长,穿着一身戗驳领墨绿色风衣,带着金丝框眼镜,脚上蹬着一双黑色马丁靴。
看上去俊美温和。
这个长相和身材,就算是放在明星当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很能让十六七岁的少女红了脸。
可花笑笑的眼中,只有些别的东西。
沈岭竹回头看了她一眼,个子不高的小姑娘像个萝卜一样蹲在池子边,失落的低着头,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晚上想吃小蛋糕吗,吃点甜点,对心情好。”
她语气欢快起来,“谢谢哥哥,对了哥哥,我叫花笑笑。”
“你好,笑笑。”
沈岭竹轻笑着,叫了她的名字。
花笑笑也笑,在沈岭竹转回去认真冲洗池子看不见她的表情时笑得更厉害,“那哥哥你还有什么亲人吗,笑笑都还有爷爷呢。”
沈岭竹无意跟她聊家里事,只简单的说道:“有个妹妹。”
“叫什么名字啊?”
花笑笑好奇的问道。
她的语气好奇,在沈岭竹看不见的背后,脸上却很紧张,只有她能看见的,一条条的黑色的小虫,在沈岭竹的四周飞着。
那些小虫的嘴不停的动着,像是在啃咬什么东西。
沈岭竹不知道自己身边的异状,闻言还是回答了:“沈图南。”
花笑笑像是看不懂沈岭竹无意攀谈的表现,仍然追着他问个不停。
他们两个交谈得越久,那些虫子就越多,只有花笑笑能听见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绝于耳,那些虫子越咬越靠近沈岭竹。
而沈岭竹此刻,正撸起袖子,蹲在温泉池里擦洗一些难以被冲到的死角。
“沈哥哥。”
千河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花笑笑脸上的欣喜僵住了。
一条拳头粗的锁链,从千河身上冒出,一直连接到沈岭竹的脚踝。
而这一幕,只有花笑笑能看见。
那些虫子被铁链震开,不甘心的嗡嗡飞着,它们密密麻麻的飞在铁链上,试图咬开这条粗壮的锁链。
花笑笑不动声色的睨了一眼,铁链一点细小的缺口都没有出现,只能作罢,收了虫子。
“哥哥,那你忙,笑笑就先回房间了。”
花笑笑扯出一抹笑,与走进来的千河擦肩而过。
她感觉,千河像是看了她一眼,眼神很冷,让她觉得如坠冰窟。
“她刚刚,怎么叫你哥哥。”
千河不满的蹙着眉,语气隐隐有些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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