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临床以来,谢宜年总是被人调侃相貌,他还记得第一回正式进手术室,上台的那种,不是来送个标本干跑腿的杂活,许多人来看他,到后头,巡回护士笑得直不起腰,说:“今天得来了有十几波人了吧?”
他不喜欢被人关心他的感情状况,他想要成为一名优秀的神经外外科医生,只想沉下心来学习。
不过没人在意他的想法,他资历太轻,他师兄四十多岁还在临床上熬着呢,他一个临床新人能得罪谁啊?
而且外科练的是手上功夫,要在临床上实打实地“练”
,问题来了,新手速度都慢,同一个手术间的护士和麻醉都想早点下班,他缝得慢了,人家当然不高兴。
有的人只是脸上不高兴,但有的人会直接说:“哎,黄朝,等会儿你不会留给小谢吧?他一个人不行的,索性你一个人搞完,别耽误我们下班。”
所以在手术室当“小弟”
,要会做人,嘴放甜一点,请大家喝奶茶,技术菜,脾气要好。
可谢宜年并不是没有自己的脾气,他不喜欢别人调侃他的脸和感情状况,虽然目前他的脾气也仅限于默默生气。
他说自己没谈过的时候,他看见对面的女医生明显是有些诧异的,他以为她会像其他人一样问两句,他都准备好要回答什么了。
宗夏槐说:“那你挺危险了。”
这下轮到谢宜年提问:“为什么?”
宗夏槐收回视线,她总不好说,谢宜年脸上写了“人傻好骗”
四个字,像这种在学校里读了许多年书没谈过恋爱的人,开窍开得比别人晚,到了工作的时候才碰上初恋,总是容易更伤心一些。
他们交情不深,再说下去就不合适了。
“谢医生,早点休息。”
谢宜年看着她站起来,往休息室走,等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才觉出一些些郁闷出来。
他才不是什么恋爱脑,他十分理智。
谢宜年从小就有个认床的坏毛病,不过后面上了临床,被迫常住医院,勉强治好了这个毛病,但是睡不踏实。
今夜也是一样,他做了一宿光怪陆离的梦,梦见主任骂他,梦见自己辛辛苦苦造的动物模型失败,梦见自己投的文章被拒,梦见自己开刀的病人在台上没心跳了……
最后一幕太真实了,谢宜年吓醒了。
他还记得梦里,麻醉医生的怒声:“你碰到哪里了?快停下!”
如果在脑干附近操作,容易造成呼吸心跳骤停,所以手术医生也会提前和麻醉打好招呼:“到脑干附近了,你注意一下。”
一有不对劲,麻醉就会出声提醒外科停下。
噩梦的后遗症让谢宜年的心脏砰砰跳,手表提示他此时压力过高,闹钟随之响起,他要赶去病房参加查房。
今天是他们组大查房,查完房还得再来手术室,他们组今天有刀,还是大刀。
往外走的时候,谢宜年路过麻醉办公室,他只是很随意地往那个方向瞥了一眼,一眼就瞧见她。
她穿着红色的洗手衣,头发披散开来,一边和身旁的同事说话,一边剥鸡蛋,她手指纤长,动作十分优雅好看。
洗手衣宽松,女医生常用胶布粘住领口,但是宗夏槐刚起床,衣领口松散,谢宜年飞快地挪开了视线。
他什么也没看见。
谢宜年也不知道麻醉科的人正在声讨他们。
宗夏槐一起床就被拉进了这场“批斗大会”
。
同事情真意切地痛骂:“一帮王八蛋,天天有开不完的刀!
知道自己做不完也不少排一点,只想着每天找房间拆台,不见得手术费分我们多少!”
不怪同事怨气这样重,昨天傍晚刚发了上个月的绩效,钱少,事还多,麻醉科的老大脸色一个比一个差,下面小的就更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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