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末刻。
月藏在云雾里半遮半掩,黑暗吞噬了大半个飞升楼。
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昏暗的回廊里,他的脚步声放的极轻,他快速越过一扇又一扇房门,最后停在了门棂上挂着一块题有‘半夏’牌子的门前。
他觉得自己很痛苦,但是这是最后一次了,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小刀,缓慢的伸进门缝中,一下一下将里面栓着的木栓移开,而后轻轻将门推开,几乎无声无息。
他跨入门内,迅速转身又将门拴上,夜里很冷,他的汗却不断的往下滴落,他小心翼翼的接近房中的纱床,一步又一步,直到看到床上那道黑影时,他连呼吸都屏在肺腑不敢吐出。
他拿出匕首正要再往前走,就在这时一道悦耳还带着困倦的女声忽然从右侧的黑暗处传来。
“总算中计啦。”
与此同时,屋内的烛火被点燃。
沈徽苍白而扭曲的脸瞬间被光照的无处遁形。
他呆呆的看向站在烛台旁边的四人,刚刚出声的少女眼冒泪光似乎困得不行,而站在他旁边的便是白日里便早已带人离开了飞升楼的袁世子。
而离他最近的床上,躺着的哪里是人,分明是一张缠成条状的被子上又盖了一床棉被。
他顿时联想到了白日里的场景,原来如此......
他本以为大理寺必须给案子给方家一个交代,便对牢里的江木屈打成招了,没想到......原来自己心脏了后,看谁都是脏的吗?
昨夜看完兄长的信后,他彻夜未眠,今晨听到半夏的喊声便瞬间心生恐惧,恰恰好那条用来勒过方兰辞的绅带怎么也找不到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某个想法便迅速在心中膨胀,明明是最后一次了。
苏锈拭去眼角的泪水,看着那道僵硬的身影道:“沈徽,你心生怨怼杀害你兄长也就算了,现如今你应该能说说你为什么要杀害方小姐了吧?”
他们一行人从亥时等到丑时,总算是把人给等到了,昨晚本来就没睡好,这简直是要了苏锈半条命去,刚刚往袁叙身上砸倒了好几次,弄得她怪尴尬的。
沈徽孤身站在那处低头苦笑一声,随后手中卸力,匕首砸到地上发出郴的一声脆响,阴影落在他的脸上,那双眼睛里早已没有了任何光彩,只残留了几分如释重负。
这三个月来,他的身心日日夜夜无时无刻都处在折磨中,此时此刻居然成了最轻松的时刻。
“方小姐她......”
他停顿了一下,眸中快速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方小姐她目击了我杀害哥哥的过程,还留下证据给我送来了恐吓信,要我把飞升楼的地契送给她......”
怎么可能,方兰辞一个十六岁的官家大小姐......心中腹诽还未结束,苏锈看着看着忽然心底划过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噗!”
血雾喷涌在空气中。
短短一刹那,沈徽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往外喷出血来,这已经不是七窍流血了,而是七窍喷血,且那张脸迅速的灰白下去然后又爬上一层可怖的黑青,最后他如一块木板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嘭!”
苏锈睡意瞬间被惊散,掏出袖中的针包便疾步走了过去。
但还是慢了,在这短短的一息之间,此人便以如此诡异而迅速的死法倒了下去,心脉尽断!
回魂都难。
怎么会这样?刚刚所说的杀害方小姐的理由也站不住脚,他在替何人掩盖事实?
她伸出食指沾了一滴血送到鼻下,黄泉碧落丹!
应该是来前含在了舌下,咬破之后须臾间便能要人性命,苏锈蹙眉,种种思绪像狂风暴雨般在她心中翻腾,此药可不是寻常一般人能够得到的,至少不是一个普通的飞升楼楼主能够有的。
她收好针包,后知后觉察觉到了身后三人怎么没有了动静,便疑惑的起身朝身后看去。
然后便看到了袁叙的神情极其不对劲。
不,准确来说,已经不能用不对劲来形容了,相识这么久来,她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如此恐怖的神情,他的视线朝她投去的目光相撞,苏锈心神一荡,感觉到了一种扑灭而来的强烈杀意。
这杀意如破空而来的利剑,直奔苏锈的天灵穴,刹那间一股冷气从足下直冲到她头顶,砸的她不知所措思绪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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