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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上了马车,那马车车窗边贴着一个姚字,不知道被谁用颜料在「姚」那钩上花了一朵小桃花。
车夫一甩缰绳,马车慢慢悠悠地走起来。
吕排歌低头,她手里有一张纸条,是方才姚看塞给她的,才写完没多久,墨迹都尚未干透。
上书:“坤卦,初六,履霜,坚冰至。”
吕排歌当时看不懂,便带回家去给自己的母亲看。
母亲接过那纸条,登时瞪大双眼:“这是谁给你的?”
吕排歌不明白母亲为何反应突然这么大,还是乖乖答道:“就姚看啊,阿娘我和你说,我今日见到姚看的妹妹了,我和她约好要——”
吕觅钦并没有听吕排歌要说什么,而是匆匆点了点脚尖,身影直接飞出府邸。
“阿娘!
阿娘!”
年幼的吕排歌徒劳地在地上跑了几步,追不上吕觅钦的身影,愤愤踢了一脚石头,失落地喃喃自语,“阿娘怎么不听我说完……”
“来来,阿爹听你说。”
吕排歌的父亲笑嘻嘻地从另一边走过来。
而吕排歌转身就跑:“我才不要和你说!
我要阿娘!”
*
想起这些,吕排歌不自觉地漫上笑意,又几乎同时压了下去,她努力平静地看向白珏,道:“那天能有什么事?”
白珏却是一愣:“你忘了吗?”
随后,她似是意会到什么,叹了口气,看向了床榻上满面痛苦的白兴株,意有所指道,“大侠,人死如灯灭,活人还得往前看。”
“……”
吕排歌低头,没有应答,心底骇然。
白钰为何一直在重复这句话?若刚刚是在开玩笑,那么现在她认真的神情不似作伪。
姚听真的死了?可是、可是明明自己不久前还见过姚听啊!
再者,这梦境本就是姚听创造的,她要是死了,自己现在在哪?地府吗?
恰时屋内的窗户被风吹动,一股比凛冬腊月还冷的风吹来,冻得吕排歌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
黄梅天……会有这么冷的风?
有的放矢
白珏没等到吕排歌的指令,也不敢随意出口。
她时不时看向白兴株,申请似乎有些强压着的焦急。
吕排歌想了想,道:“你觉得姚听是什么样的人?”
白珏一愣,她似乎已做好了长篇大论的准备,却没想到吕排歌先问了这个毫无关联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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