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方伯,你知道是何罪吗?”
韩问渠牙齿都在发颤:“马逾韩!
你这是自绝于官场、自毁前程!”
马逾韩一笑:“当腰斩!”
韩问渠踉跄一退,险些跌倒:“你……你……你与众背道而行,真以为是什么好路么?”
“与其和你等污浊之人相交,不如净身孤行于世。”
“难道就因为你们人多,我便要自污屈服么?”
马逾韩摇头,眼中满是冷漠:“韩方伯,你一介脏人,就不要在我面前说教了。”
一介脏人!
“你!”
这四个字,让韩问渠胸膛剧烈起伏,张口之下,嘴角竟浮现一丝猩红!
一介脏人!
一介脏人!
这四个字一旦传出去,自己一定会名臭当世,甚至留声于史。
他们行脏事、做脏人,不代表他们不怕脏名。
恰恰相反,他们一个个能平步青云,正是凭借道德上的崇高名声。
一个个在舆论中,都是品性高洁之士。
“独臂之人,是登不得庙堂的,没有前途,所以才不惧失去前途。”
王聂终于不忍了,对李鹤道:“但这位大人,你尚有无量前途,也要和他一条道走到黑吗?”
马逾韩直接替李鹤顶了过来:“你用不着向他施压。
他此行只是配合我封藏锁库罢了,杀人拿人论罪都是我的活,还轮不到他头上去。”
“你们要报复,尽管冲我马某人来便是!”
“好!”
王聂语气一沉:“你且听好了,将他人逼到绝路,也是不给自己留活路。”
“你是在威胁我?”
马逾韩问道。
“是又如何?”
王聂冷笑:“你不过六皇嗣府一介家奴而已!”
马逾韩像是没有脾气的人,极少会有神态上的变化。
他的眼睛深邃又清澈,像是能看透一切,又不因一切而有所动摇。
听到此言,他只是点头:“拿下。”
王聂一惊,手杖点地,喝道:“谁敢?”
“我!”
许破奴走来,蒲扇似得大手张开,一把捏住其后脖,将之提起。
老头就像被捏住待宰的鹅,话都说不出来,老脸顷刻紫红,喉咙里发出‘呃呃’的痛苦声。
厅内外的随从大惊。
有人冲上来,就要伸手夺人。
许破奴抬脚一踹,那人如飞而出,砰的一声撞在门板上,口吐鲜血。
李鹤也立即大喝:“天子使者落榻之所,谁敢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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