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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社会上饱经锤炼后,余凯旋才后知后觉悟出那个浅显的道理,一个人在艺术上的造诣与他做人的良善与否是两回事,他已经懂得给那些光环祛魅,但付出的代价是惨烈且昂贵的。
1999年的深冬,温雅出事那天下午,余凯旋本来答应早点交班,去帮她修书桌的。
是孙誉文突然找他,说他买了两大袋新下的野榛子送澡堂,但他忙,拜托余凯旋去农贸市场取。
余凯旋横穿整个城市,到了地方,等了半天,拿到东西一看,那榛子又潮又软,绝对不是今年的。
他意识到不对,立刻回去,已经晚了。
温雅就躺在那个瘸了腿的书桌下,一只手被绑在桌子腿上,手死死扣着木头,指甲硬生生崩飞了两片。
年轻的余凯旋带着强烈的心痛,悲怆,和被耍弄的愤怒,红着眼睛发誓要亲手抓到那个道貌岸然的人渣,弄死他。
孙誉文和丁勇是分开跑的,石城警方大部分警力都去抓连环杀人犯丁勇,负责孙誉文的警队蹲守在他家和文化馆附近,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余凯旋觉得警察白费功夫,焦急中,忽然想起孙誉文曾经也提过那座山,说那山里的冬枣特别甜。
当时余凯旋问你也不会也在那山下长大的吧?孙誉文愣了下,说不是,我有个姐姐在那。
余凯旋就拿着他的照片,走了山下四个村子,打听孙誉文口中的姐姐,足足花了一天时间,才从一个半大孩子嘴里得知孙誉文在这有个相好的,比他大几岁,是个朝鲜族寡妇。
那寡妇家里已经没人了,可生活用品都在,显然走得匆忙,余凯旋注意到家里有不少小孩的东西,问了周围的人才知道,那孩子两岁多了,是寡妇给孙誉文生的。
孙誉文每个月过来给点生活费,养着他们。
余凯旋看向寡妇家窗外,看向那座熟悉的山。
山大约1000米高,因为山顶有两峰对峙,被叫做双顶子山。
这山属于长白山山脉,野生植被丰富,山路崎岖,早些年还有人在那见过东北虎,翻过去是河,河对面就是外省,是逃亡藏匿的好地方。
他立刻用邻居家座机给警察打个电话,说这里有线索,他看到家里的棉被和刚蒸好的一锅馒头都没带走,山上又冷又饿,又有孩子,猜他们可能回来拿东西。
在等待警察过程中,他和唯一愿意跟他来抓凶手的亲弟弟老三就躲在附近,可那晚突降暴雪,警察的车被堵在路上,偏偏,那朝鲜族寡妇出现了。
她一个人回来,装了一大兜馒头,又抱着两床被子,只停了几分钟,趁夜离开。
来不及等警察了,顶着暴雪,余凯旋和老三悄悄跟着那寡妇上了双顶子山。
后来的事情,余凯旋每每回忆起来,不知怎么,都无法完整串联成一条行动线,所有细节都是七零八碎的,那七零八碎中,有三个画面最为深刻。
一个是白茫茫连接天地的暴雪。
那场雪下的非常大,遮天蔽月,凶猛而肆虐,他们盯着前方那个留着长长马尾辫的女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积了至少半尺厚雪的山路上,周围簌簌地安静,只能听见急促不安的呼吸声,好像下一秒就能被大雪埋葬。
余凯旋这一生,再也没过那样的暴雪。
第二个画面,就是老三捂着鲜血淋漓的后脑,扑向自己时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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