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河不懂这方面的安慰之法,同时又觉得说什么都没用,只好也跟着抬头望月,嘴上干巴巴地道:“等您早点服老让位给我,就没这么多烦恼了。”
“臭小子可劲吹吧,皇城养了你二十年,皮都给你养松了,”
柏平昀偏头睨了自家儿子一眼,呵呵一笑,“就你现在这点外行门道,等我头花白了再说吧。”
柏清河咬牙:“臭老头……”
“那老皇帝精明着呢,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在皇城里养尊处优地呆上这么些年,”
柏平昀摇了摇头,随手抓了把杂草,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绕,“要按着我的脾气,你早就是个在泥地里打滚的黢黑小伙了,哪还有这般的细皮嫩肉……要不是这回扯着个由头,你这臭小子指不定还得被困到几时呢。”
柏清河听着,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养尊处优?细皮嫩肉?
合着他小时候习武被三天两头按着打的记忆都是做梦来的?
这老头子还真是皇城里的人见得少了,等以后见着温言了,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细皮嫩肉呢……
不对,我怎么这时候想起他来了……
柏清河甩了甩头,试图趁着这杂念生根芽前就这么将其甩出去:“那老皇帝也没几年好活了。”
“话可不能乱讲,听着跟要谋反似的,”
柏平昀笑着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唐知文那个太子也不是什么善茬,心机深沉着呢,等这回回去了,记得提醒你哥之后也多长个心眼。”
一边不准人编排皇帝,一边自己直呼皇子姓名……到底是谁胆子更大啊。
柏清河撇了撇嘴:“我哥也精明着呢。”
“也是,都是老狐狸生的小狐狸,心眼不知比身上出气的孔多了多少,让他们玩去吧,”
柏平昀将手中的杂草显摆似的递到了柏清河面前,话题一转,“——不外传的手艺,想学不?”
那几根先前随手拔出的杂草已经在交谈间被穿插编织成了一枚黄绿相间的、小小的指环,连较短的冒头草尖也被细心地修整了个干净,就这么格格不入地躺在柏平昀的掌心,竟平白添了股说不上来的“精致”
感。
“这还是我当年为了追你娘专门学的小把戏,”
柏平昀有些回忆地笑了起来,“那时候穷,手里没几个钱,可就靠着这玩意儿给人追到手的……”
“学不学?学了回去给你喜欢的那姑娘编,保准你追人事半功倍……”
柏清河看着这老头一脸奸笑的样,忍不住扶额,正想要开口拒绝,却不知想起了什么,话到嘴边又难得拐了个弯,竟然应了下来。
这回轮到柏平昀有些惊讶了:“真学啊,倒是难得看你这臭小子低头。”
“废话真多,臭老头你到底教不教?”
“嘿,臭小子你看好了,我可就教一遍……”
于是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就这么坐在山顶上,迎着月光,一板一眼地编起了草环。
“这根往左才对……你这臭小子也该透个口风了,到底是谁家姑娘,到时候也好让你娘帮着相看一番。”
柏平昀手上动作不停,嘴上也颇有“打破沙锅问到底”
的架势,若是温言在场,指定能明白柏清河那股劲儿到底是随谁来的。
柏清河被缠得有些没辙:“……都说了没姑娘,我就是单纯想学,有什么问题?”
柏平昀翻了个白眼:“臭小子骗鬼呢,小时候让你跟你娘学个折兔子,你才坐了五分钟就跟屁股上长了刺儿似的呆不住,现在肯老老实实坐在这里编草环,不是给姑娘编,难道还能是准备回去孝敬你哥啊?”
“再者,你这年纪喜欢个小姑娘又不是什么丢人事,要真跟你哥那样快三十了还没个相中的,我才该头疼我们老柏家是不是要绝后了……”
柏清河手上动作一顿,心下咂摸了一番,突然觉得他爹说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于是嘟囔道:“好像还真该考虑一下这个绝后的问题……”
“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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