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为是程君曦给她背回来的,却没成想是他。
越想越来气,这人怎么就那么过分。
虽然她的名声已经很臭了,但他也用不着如此张扬的抱着她穿街过市吧。
“那个,蓉姐,我——”
苏泷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杜妈妈的声音打断。
“蓉儿啊,苏大少爷来了,赶紧准备一下。”
苏大少爷?苏泷玉一愣,难不成是苏子然。
在白溪县这样被称呼的也只有他们苏家了,没想到她今天来送个衣服就碰到他了。
果然男人都好这一口,想那个张莉庞大浑圆跟着母夜叉似的,但也不算难为苏子然吧。
苏子然和苏子莫虽然都是苏家子弟,但无论是气质还是相貌都是相差甚远,完全可是说是天差地别。
不同于苏子莫的一表人才,苏子然长相刻薄,身材很高但却一副孱弱的样子,估计是这燕春楼跑多了吧。
“蓉姐,他经常来吗?”
苏泷玉也只是随口一问。
蓉姑娘正梳着头,应了句,“是啊,他可是我的大主顾,基本上天天都来。”
天天都来?苏泷玉忍不住心中狂汗。
不过他哪来那么多的钱?蓉姑娘可是这里的头牌,一般寻常百姓来一次都够一个月的花销了。
苏家一向家风严谨,苏博诚担心苏家子弟骄奢淫*逸,每月给的月钱都是固定的,也不多。
像苏子然一个月也只有四十两,这四十两看起来不多,但足足够普通人家生活个大半年,会过日子的就算是一年也能过得去。
蓉姑娘是燕春楼的头牌,凡事找她的客人,赏钱加上酒钱缠头至少也得近十两银子。
四十两,就算张莉母子俩一分不沾,也不可能一个月天天都来。
更何况张莉这个母夜叉怎么可能一分不花,能给苏子然留一分就算行善了。
苏子然的父亲苏元宇主掌着第衣坊主店,捞的油水自然也是不少的,只是一天十两,一个月就是三百两。
就算苏元宇再怎么娇惯他,也不可能一个月给他三百两。
不单单是去燕春楼,苏子然也经常邀一些狐朋狗友吃饭,偶然赌博,他的钱到底是怎么来的?
当然了,苏子然怎样生活做什么跟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只是若是他做了什么有损苏家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伸头朝外看去,见苏子然像个老爷似的翘着二郎腿坐在燕春楼的大厅里,身边围了一群莺莺燕燕。
莺莺燕燕们只是简单的服务了一下,苏子然便出手十分的阔绰豪爽。
回到院子里,看着落在院子里的两只鸽子,苏泷玉嘴角一扬,跑了过去。
是小白!
小白是被苏子莫带走的那只鸽子,它飞回来了,代表苏子莫来了书信。
看着鸽子腿上系着的竹筒,苏泷玉取出细竹筒里的书信,小纸条上只写了四个大字。
等、我、回、来。
看到这四个字,苏泷玉心头一暖,不过她要怎么回呢。
苏泷玉拿着笔,不知道写些什么,后来突然灵光一闪。
苏子莫坐在院子里看着书,师玲儿悄悄的躲在一旁准备吓他一跳。
就在这时,一只白色的鸽子飞了过来,落在师玲儿的头上。
“呀——哪里来的野鸟,你个小畜生,我杀你炖汤喝。”
师玲儿大叫着,一把把头上的鸽子扯了下来,动作那叫一个粗鲁。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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