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衣是常受伤的人,治伤的药不会少。
这么好看的脖子,可不能留伤痕,他想。
冰凉的药膏敷在他的伤口,岑遥栖下意识地躲了下,被人强硬地卡住脖子才没让那珍贵的药涂错位置。
“忍着点,很快就好,痛就掐我的手。”
谢凌衣的嗓音带着不厌其烦的温柔,还贴心地把手放在他的手背。
岑遥栖躲开那只骨节分明手,好笑道:“你以为我是你啊。”
“嗯,不是。”
谢凌衣专心致志地处理他的伤口,随口、略显敷衍地哄道。
岑遥栖:“……”
反倒是他被专注的目光看得不大自在,其实也没多大事,只是希望谢凌衣别这么疯,眼下他真这么在意,倒显得他大惊小怪了。
垂眸盯着脚面,小声说:“随便弄弄得了,又没什么。”
谢凌衣没应声,一板一眼地给岑遥栖处理好伤,最后拿出还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白绫,小心翼翼地缠住他的脖颈,遮住那略显暧昧的伤口。
“紧不紧?”
他端详着岑遥栖的神情,小声问道。
岑遥栖没感到任何不适,老实摇头。
谢凌衣才慢慢给白绫打了一个漂亮的结,觉得这样才同他相配。
做完这一切,他并没有急着起身,依旧半跪在岑遥栖的腿边。
“今天吓到你了,我认错。”
他抓住他的手,主动坦言。
说完,他又自嘲地笑笑:“我就是觉得,也挺可笑的,自以为能保护好你,结果还是只能仰仗你照顾的废物。”
他平直的肩膀有着微不可察的颤抖,岑遥栖从来没见他也有这么脆弱的表情。
“不是哦。”
饱含笑意的响在谢凌衣的耳边。
他抬起头,看见岑遥栖脸上扬起抹总是能包容一切的笑容。
“一口吃不成个胖子。”
他弯腰拉起谢凌衣,“做任何事都无法忽略过程的重要性,所以啊,在那之前就安心待在我的羽翼之下吧。”
“我很荣幸能为你的人生搭桥,所以,不要拒绝我好吗?”
岑遥栖看着他,循循善诱。
谢凌衣绷着脸,也不知道答应与否。
“好困,你过来点。”
岑遥栖改变了策略。
谢凌衣果真如他所愿地软了眉眼,一声不吭地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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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遥栖也不知道是不是失血的原因,他还当真有点困了,照理说,那点血对他来说应当不值一提,应该是和谢凌衣掰扯半天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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