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
李化吉道:“我要吃鱼,你替我剔鱼刺。”
厨房做的是花骨鱼,这种鱼刺小又多,要剔干净不容易,但李化吉要吃,谢狁自不会觉得难,正当他聚精会神剔刺时,就听得凳子被踢翻的声响,眼风瞥见裙袂翻飞,环佩脆响,谢狁瞳孔紧缩,掷下筷子。
“李化吉!”
迟了。
李化吉已经爬上了窗台。
高高的窗台,夏日的风裹着女郎轻盈的身体,吹得她摇摇欲坠。
有金钗从她的发髻上坠落,过了会儿,才听到落地的响声,底下负责巡逻的侍卫诧异:“怎么摔折了根钗子?”
谢狁急道:“李化吉,你别乱来。”
李化吉轻笑,她勾起脚,踢掉了笨重的鞋履,两手撑在窗台上,晃悠悠地道:“我清醒得很。”
谢狁意图要过去,可是李化吉闭门不出时,就在用目光丈量着这间客房——从碧荷让她挑房间时,她就一眼相中了这间房屋,房身修长,可摆放膳食的圆桌与窗台有不小的距离,更不必说中间还摆着坐榻阻拦。
谢狁可以轻易接近她,可在那之前的时间,足够她从窗台上一跃而下。
于是这间房屋就成了李化吉在察觉到她被婢女侍卫看守起来后,最佳的报复场地。
她盈盈笑道:“谢狁,听到了吗?我清醒无比,我从来没有这般清醒。”
谢狁唇角下捺,他忍着情绪,道:“你知道这有多高吗?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李化吉全靠双臂支撑才勉强坐住了窗台,现在她居然还抬起一只手臂去抚她的肚子,这简直让谢狁心焦不已,恨不得一个箭步上去,就能把这不知死活的女郎抢救下来。
与谢狁的担忧不同,李化吉显得游刃有余,她摸着肚子,脸上还有初为人母的皎洁圣意,可是眼眸清凌凌的,带着寒月冰冻的刺冷。
她道:“我问过船家,只是两丈的高度罢了,我不一定能摔死,可是你的孩子一定会死。”
谢狁才不在乎什么孩子。
他本就是亲缘寡淡的人,并不追求世俗的子孙满堂,他要一个孩子,只不过是因为那是李化吉的孩子而已。
李化吉,那么温柔,那么在乎亲人的李化吉,她应当是喜欢孩子,也想拥有亲生骨肉的吧?
可是她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在王之玄的客栈里,谢狁踢翻了那碗没有熬成的堕胎药后,从此药汁浓郁的苦味就留在了他的味蕾之上。
这些日子,他每次进食,尝不出百味,只有药汁的苦味,哪怕他拼命吃下了点东西,肠胃也会将它甄别为万恶的堕胎药,拼命地将食物排挤出去,让谢狁吐个辛苦。
他却还在帮李化吉做宽解:她既已打算与他分开,怎么可能留下他们的孩子?乱世里大家活得都很辛苦,一个貌美的带着拖油瓶的女郎更是如此。
所以谢狁可以理解李化吉,原谅李化吉。
可是眼下,就在他的船里,就在他们回到建邺去的路上,李化吉还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她激进地爬上窗台,用自己的性命威胁他。
只是因为不想要这个孩子而已。
“为什么?”
谢狁不解,“你非要这样对待你的孩子吗?他有着你的血脉,是比李逢祥更亲近的家人,你就这么不在乎他吗?”
他明明隐隐有了答案,却还要问,还要自取其辱。
他盯着李化吉,不知道自己的目光在那时流露出了脆弱的恳求,李化吉却瞧得分明,于是她大笑起来,钗环乱颤,眉眼弯弯,春光濯洗她的眼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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