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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被怎么样?”
辰潇冷声道,“像你这样?我看谁敢?!”
如论如何,他愤怒了,法律不外乎人情,兽人们太不近人情,太封建!
连带着,辰潇对那个所谓的神,都产生了类似于怨恨的情绪。
“皮阳,先帮我把他弄出去。”
看章凡熙蜷缩着不动的模样,辰潇心里明白,他根本就站不起来,更别说行走了。
单凭他一个人,没办法把比自己高大许多的男人搬出去。
章凡熙究竟怎么回事,到底怎么样,他现在不想去猜,或者说是不敢去猜,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能让一个忠心耿耿的军人,如此没有尊严的蜷缩在柜子里?必须出去,必须!
马上!
皮阳一声不响的将章凡熙背起来,章凡熙的两条长腿软绵绵的达拉在他腰际,更让辰潇咬牙的是,他的整个腰背,也是绵软的,就仿佛,失去了支撑的轴心。
他的肩膀也显得无力,两只手,只能勉强攀在皮阳脖子上。
手上还拿着那块类似于葫芦的木板……难怪,难怪他说可能需要做上一百年,两百年。
因为他似乎承重不了木板的重量,手还在微微发抖……
辰潇眼睛都发红了,撇过头不忍心再看。
章凡熙反而自然的趴在皮阳身上,轻笑道,“这幅狼狈的样子,真不愿意让你看见……这下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辰潇嗤笑,“你本来就没什么面子可言。”
章凡熙惆怅道,“那不一样,有哪个男人,愿意在喜爱的人面前显露出废物模样呢。”
原本,辰潇很排斥从兽人嘴里听到喜欢二字,而此时听章凡熙用自然的口吻叹出来,却只觉得心里面酸胀难耐,而且,多了一股悲凉的意味。
他忽然意识到,也许,有些东西,是自己一直没有费心去了解。
当你看什么都被蒙上一层纱时,视线就会被纱蒙蔽,你所认为的,也许总是与真相有一些距离。
辰潇站在神殿中央,看着皮阳背负着章凡熙出去,发怔。
大门打开,又关上。
出了门,章凡熙道,“你告诉他的?为什么?”
皮阳淡淡的道,“我想告诉他,隐瞒他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章凡熙道,“你想尝尝我的滋味么?嗯,你应该不同,拔象牙?太轻微,那么,是割鼻子咯?这个大个鼻子,割下来,那得流多少血,留多大一个疤?”
“你少说废话,留点力气吧。”
“公孙绿被撤职查办流放了,随行人员没有一个逃脱,只有你还能安全的留在原地,因为辰潇昏迷了,你毕竟有照顾他多年的历史,才让你逃过一劫……但你今天的所作所为,简直是自掘坟墓。”
“不用你操心。”
皮阳加快了脚步。
章凡熙道,“但我才不操心你,我现在巴不得你更加倒霉点,谁让你让辰潇知道真相的?你看他多难过,我看着,心疼得慌。”
“这不更好?你的机会来了。”
章凡熙愤然道,“这算机会吗?废话!”
“章凡熙!”
皮阳没好气道,“告诉你,辰潇孕育势在必行,你想等一两百年出来之后,有一大群小毛孩围着你叫叔叔吗?!
别不知好歹!”
“……”
章凡熙想起那种情形,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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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凡熙被辰潇直接安置在了自己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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