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疑惑时,却听外头车夫“吁,吁”
的调门一声高过一声。
不好!
双驾马车出了状况。
其中一匹拉车的马儿突然狂躁起来,高高地扬起了前蹄,脖子还一个劲地往后仰。
并驾的另一匹马似乎也受到了惊吓,耳朵向后背着,四蹄在地上不停地跺。
车夫早死命拉紧了缰绳,怎奈马匹根本不受控制,只几下便挣脱了。
两匹高头大马撒开蹄子狂奔,疯了一样拉着盛流芳向前跑去。
事发突然,路上的行人惊叫着四散,丫鬟小厮们也都没了主张,只会跟在马车后,一边追赶一边呼喊。
两条腿的人哪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张顺心叫不好。
幸好他早有准备,回相府的途中,每隔一段路都提前安排了几个人照应着。
他一面吩咐前头设法拦截疯马,一面叫人回相府禀报。
冬日寒冷,张顺却不停地冒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大小姐的返家之路,果然没那么顺当。
此时,马车里的盛流芳心惊肉跳,不住地左摇右晃,一个没稳住,头便重重地磕向后厢,她顿时头晕目眩,母亲的画像也脱了手,骨碌碌滚下了马车。
盛流芳拿披风裹紧了身体,又强忍疼痛将几个软垫抱在身前。
她挣扎着将车帘掀起了一角,只见两匹马鼻腔喷着热气,一路上横冲直撞。
盛流芳拉紧了披风,蜷起了身子,目光不住地在道路两旁逡巡着,正要横下心找个平坦的地方跳下时,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从天而降。
那人对准疯马的头颅就是几拳,力道之大,足以开碑裂石,纵使马匹头坚骨大,也是嘶叫了几声后就翻躺不动了。
来人又一跃而起,抽出腰间的佩刀砍断了另一边的车辕,受惊的另一匹马没了束缚,兀自向前狂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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