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花盆底在大红色的旗袍下时时隐现,两把头上的流苏随着较快的步伐微微晃动,青砖的走道两旁若有下人忙都避到一旁行礼,锦绣园大门开着,丫头们忙将权珮和胤禛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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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阿哥的屋子里还有呕吐过的气息,丫头们大抵刚打扫过,正用熏香四处熏着,权珮坐在了三阿哥的床边,摸了摸三阿哥的额头。
李氏红着眼将丫头端上来的茶水捧给坐在一旁的胤禛“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吐起来,又吐又咳,呛的厉害,吓坏奴婢了”
胤禛皱着眉头着权珮,见权珮的眉头也皱起来,不禁道“怎么呢”
“也没有发热,可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问的李氏一怔“这两日他有风寒,也不怎么吃的”
权珮便又转头向躺在床上眼睑颤抖的三阿哥“刚刚可吃了什么”
三阿哥这几日确实消瘦了很多,连脸颊也起来凹陷了进去,起来很憔悴。
嫡母即便是这样温和的说话,也让三阿哥紧张起来,微微睁开眼,对上那一双几乎洞察一切的眼,觉得脑子里也空白起来“听丫头说是嫡额娘赏的糕点,放在桌子上没人管我就偷偷全都吃了”
李氏只觉得眼皮子猛的一跳,听见权珮又问道“这么饿”
三阿哥下意识的握紧了身下的床褥,语无伦次的解释“说是不能让我吃东西伤风感冒就应该这样”
这话听着有些不大对,权珮着李氏“你不说一说”
李氏整个人都僵硬起来“奴婢奴婢是要净饿才好的快所以确实”
“风寒也该好了吧要不叫太医一并”
李氏终究慌了噗通跪在地上“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为了留住三阿哥使手段,求福晋宽恕”
原来三阿哥生病是半真半假,不过是李氏不想叫儿子搬离自己的借口,听见权珮要叫太医查,知道权珮已经起了疑心。
事情竟然是这样,胤禛瞧着李氏,有些厌恶的皱起眉头“叫他搬到前面是害他么你怎么只为自己想不为三阿哥想想,逼的他饿的狼吞虎咽,要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你有几条命来偿还”
李氏泣不成声“是奴婢无知,奴婢以后在不敢了,求爷和福晋饶恕”
床上的三阿哥忽的又吐了起来,丫头们忙都凑上去侍候,李氏便被暂时搁置在了一旁,太医也已经赶了过来,诊了脉也只说是饿的久了一次吃太多,开了调理脾胃的药就退下了。
胤禛明日还要出门,见三阿哥没事,便起了身,只是交代权珮“你着处置。”
除过权珮后院的妾室们里,胤禛一直最宠李氏,若胤禛在也许还念着几分情谊,对上权珮那几乎就只剩下了规矩。
权珮到并不为难李氏,招手叫丫头将李氏扶了起来“你还有身孕,我不想太为难你,你一直是个聪明人,向来都不需要我多说,只有一样你没明白,儿子虽是你生的但那却是皇家的血脉,你若珍惜自然少不了荣华富贵,但你太过贪心还想据为己有,那不过是害你害他,你在能耐能有那些当世大儒们有学问你将孩子绑在身边又能给他什么”
权珮瞧着李氏“你什么都给不了的。
你怕没什么精力,二格格就先叫纳兰侧福晋带着,等三阿哥好了就叫他搬去前院和弘谦作伴,你只养好肚子里的孩子就算将功赎罪了。”
原是想将三阿哥留在自己身边,这下子,不但三阿哥没留住,连二格格都搭了进去。
可李氏不敢辩驳,一个格格的孩子叫侧福晋养着那是天大的体面,三阿哥搬去前院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只怕等到剩下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让她养吧,李氏有些绝望的想
院子里的宋氏和如意都侯在廊下,见权珮出来忙都迎上去,权珮轻摆了摆手,两人便又站在了原地,着权珮一径出了院门,回身进了屋子时,丫头说李氏已经睡下了,不见人。
后面的纳兰明月和武若曦姗姗来迟,也见不上谁,转了个圈就走了,后头院子里的钮钴禄过了大半响才听到消息,匆忙过来的时候只见着纳兰明月牵着满脸泪痕的二格格往出走,纳兰明月瞧着好像也不是多情愿,但眼里瞧着二格格的时候分明是柔和的,可见到也喜欢二格格。
钮钴禄也没能上李氏,便在如意的屋子里坐了坐才起身离开。
权珮出了锦绣园直接去了前院,果真见胤禛正在跟青先生和清觉说话,见是权珮便都起身避开,权珮坐下小厮上了茶水,胤禛才问“处置好了”
“嗯。
我过来是想跟你说个事,新上任的漕帮帮主马世俊现任夫人是郭世隆的幼女郭彩云,我只怕你路上会遇上事情。”
胤禛还不知道这个事情“竟这样巧”
“总归是防一防吧,出门在外,一切都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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