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做事叫人很多时候是摸不来脉络的,大阿哥咒魇皇太子为太子的怪异行为找到了原因,皇上下了好几份诏为太子辩驳,接下来就将太子释放,甚至明明上一刻明明对八阿哥极其厌恶,跟着也复了八阿哥的贝勒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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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年的新年过的一点都不好,自十一月下起大雪,一直断断续续没停,京城受灾不小,惠妃良妃甚至太后都病了,到了三十晚上宫中的晚宴人比往常也少,大阿哥、八阿哥和家眷都没在场,胤禛和五阿哥因为还被皇上派出去赈灾,这会也还没到,气氛实在低落。
宫女们正跳着有力的狩猎舞,连音乐也高亢激昂,皇上不知正在跟太子说些什么,瞧着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十三福晋歪头打量,轻拽了拽权珮的衣裳,权珮顺着她的视线过去却忽的见有个端着盘子的宫女手上亮光一闪。
那宫女的声音尖锐刺耳叫所有人都了过去,她有些歇斯底里的将匕首刺向了上首的康熙“康熙,受死吧”
侍卫们慢了半步,太子已经大义凛然的挡在了康熙身前,匕首刺进了太子的肩膀,鲜血乍然冒了出来,侍卫们乱刀砍死了作乱的宫女,血流成河。
后侧的女眷们哄的一下乱了,十三福晋紧紧的拽着权珮,权珮朝着久儿那一桌过去,见大格格正将久儿和二格格都揽在怀里,她便带着十三福晋走了过去,大格格瞧见权珮,差点落了泪,被权珮拥在怀里,闻着权珮身上的香气三个孩子才渐渐安稳下来。
康熙焦急的声音众人还听得见“胤礽你怎么样还不快传太医”
废太子赤胆忠心,这样的作为只怕叫现在被儿子们伤的遍体鳞伤的康熙万分感动,起到的作用比着平时多了更多,伤不及要害,却意义重大。
连荣妃的眼神都深邃起来,轻弹了弹衣裳起来,动作从容,语气却格外急迫“快去瞧瞧皇上”
荣妃带头往过走,一众妃嫔才反应过来。
贼子被制住了,只是场面有些吓人,侍卫们将人拖了下去,一众小太监很快就将血清理干净,特意点了味道重些的桂花香熏散血腥味。
好好的一场年夜宴就这样散了,皇上让人将太子抬去了近处的乾清宫,妃嫔们跟了过去,福晋们便也散了。
外出的胤禛和五阿哥听到消息也很快赶了回来,胤禛瞧见权珮母子略顿了顿脚,嘱咐了一句“回去歇下吧,不用等我了。”
三福晋朝这边了一眼,眼里的羡慕一闪而过。
弘谦也没回来,随着胤禛留在了宫里,权珮叫人将大格格姐妹三个安顿好睡下,自己才回了屋子,屋子里忽的出现了个黑衣的人,将纸张放在权珮的案几上又很快消失。
这是暗卫送来了消息,不过是早前吩咐的打探的荣妃在宫中的一些过往的事情。
都过了子时,才听得胤禛从外头进来,忙了一天了宫里又有事显得很疲惫,早有准备好的莲子银耳羹端了上来,热气腾腾胤禛果然觉得有些饿了,喝了一碗觉得舒畅了很多,又有丫头端了热热的洗脚水上来,侍候他泡了个脚,这下子一身的寒气也驱散了,整个人暖洋洋的舒服,于是舒服的微眯起眼靠在榻上同权珮说话“太子到不要紧,血止住了,伤口也不大,不过皇上跟太子说话又好似回到了前些年的时候,疼又精细,我们这些儿子们根本不进眼里去。”
没想到会有这样大的作用。
“那宫女是谁派来的”
胤禛回来权珮便也犯起了困,说话声音也轻细起来。
胤禛睁眼了,起来牵着她的手一面向里走一面道“说是朱三太子的遗孤,一直潜藏在宫里,现今朱三太子死了,出来为她爹报仇的。”
说是报仇到更像是自寻死路。
床铺早铺好了,也熏过了,被褥绵软温暖,权珮脱了衣裳躺下,人也迷糊了起来胤禛一躺下她便往跟前靠了靠“查到了些荣妃早年在宫里的事情。”
权珮这下意识的动作叫胤禛眼里带了几丝暖意,将权珮揽在怀里,听着她趴在他胸前说话。
“荣妃马佳氏,员外郎盖山女。
康熙六年,生皇子承瑞。
十年,生皇子赛音察浑。
十二年,生皇三女固伦荣宪公主。
十三年,生皇子长华。
十四年,生皇子长生。
十六年二月,生皇三子。
育有五子一女只活下了一女一子。
康熙早年皇上年幼,太后太后年迈权臣当道宫中实在混乱,早夭了皇子公主不少,但其实都有迹可循,皇子承瑞原本康健,但还未足月就因宫人照顾不周从榻上摔下来,此后不久就没了,还皇子赛音察浑时被赫舍哩皇后罚跪,导致孩子早产也是未足月就没了,皇子长华在喝了惠妃经手的一碗米粥之后也没了,而皇子长生的死则跟太后有关”
权珮说着声音越来越轻,话还未说完就睡了过去,胤禛轻抚着权珮的脊背想着这些消息,死了四个孩子只怕荣妃心中也是恨极的,而如今跟这些孩子的死有关联的人似乎都遭受了报应,这是天意还是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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