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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如此想他!
没错,他是希望得到她的心,可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诚心诚意,绝不是别有所图。
可,她不信他。
如果她信他,应该大大方方地问他事实的真相,能告诉她的他自然不会隐瞒。
意识到这个事实,他唇边的笑意蓦地失去,难过而失落的感觉措不及防地袭上心头:他的念念忘掉了他们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只认识那个在世人面前虚假的他,再也认不出她的鱼郎了。
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明白他的心?
朱弦望着他骤然黯淡下去的目光,不知怎的,心里忽然也生起难过之感,仿佛她能感受到他低落的情绪。
“鱼郎,”
她咬了咬牙,努力摆脱掉心中奇怪的悲伤,不敢再提先前的话,转移话题问起另一件事,“你的小擒拿手是谁教你的?”
病之前,她曾经见他使过一次,当时就大为震惊,只不过因为突然病了,忘了追问他。
此时再见,她不由再次问起。
他凝眸看她,目光幽深,不辨情绪:“你不记得了吗?”
她疑惑不解:“我该记得什么?”
他久久不语,忽然有些恼恨她:她怎么可以这样?把两人共同的记忆就这么轻易地遗忘在过去,只留他一人默默怀念。
朱弦的目光越来越疑惑,谢冕却忽地起身,垂眸,细心地重新为她盖严实后,再次披上外衣,起身下床。
朱弦愕然:“你……”
他低垂着眼睑看向她,俊美的面容上神情不辨喜怒:“你好好想,什么时候想出来了再和我说。”
说罢,掀开帐子,转身向外走去。
朱弦呆住:他这是……发脾气了?她还是第一回见他发脾气,一时没反应过来。
见他站起身要走,动作快于意识,她伸手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襟。
谢冕回头,目光落在她拉住他的手上。
寝衣宽松,她伸手拽住他,一截衣袖便落了下来,露出她粉白如脂的一截皓腕,在朦胧的灯火下莹莹如玉生辉,分外动人。
她讪讪地笑了笑,没有松手,问他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他道:“我去书房处理一些事。”
她抿了抿唇,心中暗道:借口,都是借口,不就是发脾气要走吗?她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他这会子离了正房,只怕明天天一亮,整个敬伯府都知道两个人闹不和了。
她的脑子一下子清明起来:没错,她是为了维护小五房的体面,才不是不忍心他一个人生闷气,舍不得他走呢。
见她还是不放手,谢冕心中叹了一口气,伸手落到她腕上,欲要发力掰开。
她咬了咬唇,另一条臂膀也伸了出来,双臂柔软,直接环绕上他劲瘦的腰身,身子半抬起,脸颊贴上他的小腹蹭了蹭,软软地道:“鱼郎,别走。”
那一声“鱼郎”
又软又甜,仿佛挠到了心底最痒之处,谢冕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握住她腕的手动作顿住,目光晦暗地看向仅着寝衣,缠绕住他、抵近他最敏感之处的的俏人儿。
她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朱弦毫无所觉。
她贴了他一会儿,见他没反应,缓缓抬头看向他,却只看到忽然放大的俊脸。
她睁大眼睛,天旋地转间,她已被他压在身下,牢牢锁住,薄薄的红唇凶猛地覆了上来。
不同于上一次的浅尝辄止,这一次,他来势汹汹,与她的朱唇重重碰上,趁她痛呼,灵巧的舌已撬开她的唇齿,钻了进去,凶猛地扫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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