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了。
宋临懒得理他,撑着腰杆扭了两下,朝天打了个大哈欠,累得不行了,回屋睡觉。
再醒来时已然临近黄昏,宋临睡眼惺忪地走出去,懒腰刚伸了一半,对面屋子“咔嚓”
一个响雷直炸过来,宋临吓得猛一跌。
慌忙跑过去拼命砸,门,“徐津!
徐津!
你出来!
你要弄出人命吗?”
过了好半晌,“吱呀”
,门掀开一条缝,徐津铁青着脸伸出头来,宋临一愣,左右端详,“你额头上……的血印是怎么回事?”
“没事!”
“砰”
又关了,隔着门板,徐津恶狠狠的发誓:“敢殴打朝廷命官,我折腾不死你!”
宋临一呆,嘴角悄无声息地咧开,仰天想大笑,用力过猛,“吧嗒”
一声脆响,腰杆牵着屁股疼痛一路蔓延。
宋临推了推门,嘟囔:“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龇着牙拐出大门。
尚书府的马车等了好几个时辰了,宋临坐上车,马车缓缓起步。
宋临消停了没半盏茶的工夫,挑帘子问:“小哥,府上有多少马车?”
“小哥”
侧身行礼,“回公子,大大小小加起来有七辆。”
“哦?”
宋临沉吟片刻,慢慢荡出笑容,“就那点儿兽皮,七辆车来回跑两趟就搬空了。”
不一会儿进了府,宋临一揖到地,朱佑杭笑眯眯地看他行礼,这么客气肯定没好事。
宋临站直身子刚想借马车,朱佑杭根本没给他机会,拉着手说:“博誉,过来看看。”
“看什么?呃……啊?”
宋临眼前一晃,骤然张口结舌,绕着圆桌转了好几圈,抬头傻愣愣地问:“从哪儿来的?”
“皇上赏赐的。”
宋临伸食指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雕花玻璃盏,“这东西中原少见,价值连城啊!”
朱佑杭拎起一块破铜,掂了掂,“西汉规矩镜。
可惜,残了。”
“西汉?”
宋临使劲咽了口唾沫,伸手极其仔细地翻了翻,金光灿灿银光闪闪,珠光宝气晃得眼睛直眨巴。
凑过去悄悄地问:“皇上干吗下这么大的血本?奖赏你平定叛贼有功?”
朱佑杭捡起一块玉璧挂在宋临腰上,眯着眼睛欣赏,“嗯,毫无杂质雕工精美。
可惜,只有一块,配不成对。”
抽下来,扔进满桌子古董堆里,跟釉里红莲口瓶相撞,“叮当”
一声脆响,瓶子摇摇欲坠,宋临赶紧抱住,心肝怦怦直跳,怒道:“你要是不稀罕,送给我,我帮你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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