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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普通私盐。”
“那我就买便宜的。”
朱佑杭笑了,踱到椅旁坐下。
老板转身进柜台去称盐。
宋临冲朱佑杭直耸眉毛,悄无声息地说:“人家在你眼皮子底下卖私盐,你就不管?”
朱佑杭笑问:“你在我眼皮子底下买私盐,我要不要管?”
宋临撇嘴。
没一会儿,老板把盐包递到宋临手上,宋临全身上下摸索一阵,转身就走,嘴里嚷嚷:“小杭子,付钱。”
朱佑杭一愣,看看宋临的背影,看看盐行老板,再低头看看自己——手上没折扇,腰上没玉佩,袖里没手绢,怀里没银子,腰带上除却几朵“南昌府野花”
之外,也没镶个金缀个银。
朱佑杭朝老板微微一笑,一摊手。
宋临站在树荫下笑眯眯地等,没一会儿,惊愕地发现朱佑杭居然也笑眯眯的,掂着两锭大银子出来了。
宋临撞撞他,“你怎么出来的?”
“你猜。”
宋临嗤笑,“还用得着猜?肯定是利用你的身份讹诈人家了!”
“无凭无据谁会相信我是户部尚书?”
朱佑杭把银子递过去,问:“还要买什么?”
“少打马虎眼!
说!
你怎么出来的?”
宋临拉着他朝卖鸡的小摊走去。
朱佑杭装正直,“我告诉他我是个安分守己的好老百姓,一时糊涂买了私盐良心不安,一会儿就去衙门自首,大老爷问什么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好像还是讹诈吧?”
朱佑杭微笑,“他是个精明的商人,深谙‘破财免灾’的从商秘诀。”
宋临直截了当地送他个大白眼,冲鸡老板说:“我要那只花母鸡。”
头发秃了一半的老板把手伸进鸡笼里翻翻捡捡,搅得鸡毛漫天飞舞,终于逮着了那只健壮的母鸡。
宋临付完钱跟没事人似的向鱼摊走去,嘴里命令:“小杭子,拿着鸡。”
朱佑杭抚着额头莞尔,抓着鸡翅膀拎起来,鸡吃痛,双足踢蹬,抻着脖子仰天大叫。
朱佑杭盯着袖子上的鸡毛苦笑,“博誉,非得叫我拎着它吗?”
宋临肚子里闷笑,肠子都快打结了,暗想:那位公子哥有生之年肯定没干过这个!
脸上却板得跟棺材盖似的,故意揉揉腰,说:“我来拎吧,要是我能拎得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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